一觉醒来,只觉得身体又酸又痛。
宁夕痛苦地揉着胳膊,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明明感觉已经眼睛撑得很大了,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想要起身看看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腿麻木得很,一点知觉都没有。
后知后觉,一阵响动传进耳朵里,身体都跟着颤抖,这抖是由于她所乘坐的物体在快速移动。
等等,难道她被绑架了?
她想开口说话,嘴巴却被黏得紧紧的,一个字都说不了,只能呜呜呜的发出一点点并不悦耳的声音。
她终于记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刚到小区楼下,远处有一个身影,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壮着胆子走过去,才刚刚靠近,忽然后脑勺传来针刺一般的疼,而后就失去了意识。
对方极其的谨慎,她的双腿被绑着,口发不出声音,眼睛看不到东西,唯一手能够动弹。
不过整体来说,浑身都没有力气,就是让她自由,她也没有能力逃跑。
她能感觉到自己所处的空间很密闭,可能是在车上这类的地方,空气很稀薄,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争取能够活下来。
她猜测可能是路婷绑架了自己,因为她巴不得死,可能把她带到了另一个城市,或者废弃工厂这类的地方。
然,一切都是猜测,猜测就意味着可能不准。
车子大约行驶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期间她反复醒来又睡,睡了又醒,她惊觉自己心真大,竟然能够睡得着。
不知又过多久,她们好像来到了闹市区,尽管看不了,但吵闹的人群声音还是微微能够辨别。
不过……等等,怎么回事?为什么语言听起来那么陌生?不是英语,更不是最熟悉的中文,也不是日语或者韩文,总之那种语言她是第一次听到。
耳朵里只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但她却不能理解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是男性,有两个。
之后他俩的其中一个把她抱下车,乘坐电梯进了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明显还有其他人,烟味特别重,还有酒味更是刺鼻。
宁夕争取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来到房间以后,她被单独锁进一个屋子里,到这里后,她的手再次被绑起来。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外面谈话声更加地大了。
她依然还是什么都不懂,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却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候才知道书当用时方恨少,要是多学几门语言,可能现在就不会这么无助了。
她可能被下了药,因为她很困,才刚刚醒来,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已经没有时间概念,只记得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好像有其他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用力挪动身子到处滚动,终于在某个角落碰到了人。
“呜呜呜呜——”
她发出特别呜呜的声音,接连五分钟左右,那个人才动了动,“get out.”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感谢上帝,终于能够有一个可以交流的人,终于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
“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她想发问,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也看不到对方,整个人无助极了。
她急切地发声,对方看她可怜,本是天涯沦落人,心生怜悯,就帮她把嘴上的胶布撕开了。
“谢谢,谢谢,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她用英语发问,语气特别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