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劫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转头看兆蕙一眼,兆蕙自是不知道他现在何种心情。
也不知道,他这个傻子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不行,绝对不行。
这事儿,本身就她挑起来的,她绝对不能害了齐劫,她一定要做些什么。
兆蕙还是不够冷静,她本想着凭着自己的身份,就算真跟齐律闹掰了,也能由着她那当朝丞相的爹挣扎挣扎。她却怎么也想不到,齐劫这么不冷静,非得替她趟这趟浑水。
这下进了牢里,齐律还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损招收拾齐劫,兆蕙想都不敢想。
事出突然,兆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脑子里没想出什么万全之策,只能先找爹爹说说情,看能不能先稳住这局势。
既如此,兆蕙也顾不得自己全身被浇了一个透心凉,她进爹爹书房时,裙子下摆都还滴着水。
闻丞相是一个讲究人,对文学这块尤为讲究,他平时都会教诲兆蕙在进书房时,要抱有一种敬畏之心。衣衫不整这种情况,自是更不能允许的。
他一看自家女儿这副德行找来书房,很不高兴,当下就要拿跟在兆蕙身后的姑子们问罪,“怎么回事儿,小姐怎么这副打扮?”
闻丞相一向是不怒自威,这回又是真有些生气,吓得姑子们是抖如筛糠,趴在地上半天不敢抬头。
“爹爹,”兆蕙一刻也没时间纠结这些,她膝盖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在闻丞相腿边,“爹爹,你救救趣立吧。”
听女儿说出这话,闻丞相没忍住抬眉。
这样说来,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女儿这般不顾及形象了。
只要是跟齐劫有关的事,自家女儿便一刻也不敢耽搁。
闻丞相不是不知道他这女儿天天带着齐劫掏鸟抓狗逛青楼的,一般惹出来什么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有深究过。
这回怕是真遇到难处了。
“怎么了?”闻丞相眼中生出怜爱,伸手扶起兆蕙,让她站在一边把事情原委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