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群炸开锅,纷纷议论。
“那个年代哪有这个!”、“我们怎么看不到?”一人说着拿瓶水走到石壁下,挥动胳膊朝石壁泼,泼湿一大片——什么也没有!
看来这些字只有鬼眼能看到,为什么这时才现出?一瞧手表,十二点四分,心里霎时敞亮——原来是这个原因!
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辰,不是深夜的子时,而是刚过中午十二点的那十几分钟!中午太阳旺,但盛极必衰,刚过中午十二点,阴气反而最重。所以古人喜欢午休,中国人自古有午休的传统,就是利用午休来避开这段时间。老祖宗留下的传统习俗都是有道理的,只是现代人搞不懂,于是不由分说扣上“封建迷信”帽子。十二点整一过,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刻,鬼眼最灵,所以刚才看到了那几个字。
把想法一说,大伙纷纷点头。
难道黄鼠狼就是想提醒我要等到阴气最盛的时刻?
趁字没消失,赶紧捡起个石块走到石壁下,把字圈出来。看来这人也是站在地上写的,字恰好在我胸口位置。
“张良用什么墨水写的,真绝!”一个苦笑着摇头。
“你懂什么,那时中国还没有佛教!”一个瞪大眼讲。
“不管是谁写的,这人想干什么?”一个大声说,打断他俩。
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再怎么往前推,也不可能追溯到秦末吧?
叔父、孙医生、赵坤都蹙眉不语,孙正坐在石块上,翘起二郎腿发呆,大伙都陷入沉思。
突然感到身上汗黏黏,四周蝉声空空绕响,灰沉的天空郁郁憋人,抹一把脖颈边汗,真热。
“吃完饭再来。赵坤,你去买些凿子,把字凿了就知道了!”叔父大声讲。
大伙一齐看向叔父。
叔父轻轻一笑,“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先把字凿掉。”
赵坤点点头,手一挥,“走,下午再来!”
走了几步,回头一望——字不见了。肯定是阴气最重的时刻过了,鬼眼效力减弱,看不到字了。又累又饿,大伙一声不吭往山坡上爬。刚才在上面看到不远处有条小路,这儿离栖霞寺不远,附近肯定有近路。顺小路朝栖霞寺方向走,快到十二点半,终于上了大路,不一会便到寺前。找来三辆出租车,赶到自己车边,我们飞速往市区赶。
吃完饭,大伙都累了,昨夜又没睡好。商量妥,决定由赵坤的人去凿石壁,明天带齐装备,约齐人,上午十点半准时到石壁下汇合。如果一切顺利,那时将找到入口,叔父非常自信。赵坤也不多问,连连答应,非常恭顺。他那几个徒弟,更是俯首帖耳毕恭毕敬,把叔父奉为世外高人,估计“金百万”三个字早已把他们震倒。
回到家,问叔父究竟怎么回事。叔父漫不经心泡上一壶茶,朝沙发上一倚,“昨夜在林间、石壁旁出现那么多动物,你不觉得奇怪吗?”
“靠——你是说那些动物也看到了紫光,目的与我们一样?”
叔父点点头,“那些都是修行高的动物,有天眼,所以那只黄鼠狼也来了。”
“对、对!”
“问题出在六字大明咒上。”
“我知道了,那些精物也想进去找《金篆玉函》,利于自己修炼。”
“我估计当年张良派人找到这里时,就被精物知道了。这些事情瞒得过人,却不可能瞒过精物,所以讲‘头上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有些精物能修炼几千年,能化作人形,神通广大到无法想象!在东北有水平高的出马仙的,真跟神仙似的,家族里几百年前的事能讲得一清二楚,几千里外正在发生的事能立即说出来,丝毫不差。《金篆玉函》的事在精怪间肯定传得风风火火,就像网上传那些小道消息一样,一个道理。”
连连点头,这些例子从古至今的典籍中有无数记载。《太平御览》里有一则蛇精求见孔子的故事。“颜回、子路共坐于夫子之门,有鬼魅求见孔子,其目若合日,其状甚伟。子路失魄,口噤不能言。颜渊乃纳履仗剑前、卷握其腰,于是形化成蛇,即斩之。”这个蛇精敢闯圣人之门确有几分胆识。孔子不言“怪力乱神”,就是从这事起。端起杯子喝几口茶,“六字大明咒用来驱邪,估计那儿被施过法,就是要阻止精物进去。”
“没错,但我总觉得——”叔父蹙起眉,“我有一个更深远的直觉,现在不敢肯定,进去后就知道了。如果是对的——”叔父神秘笑笑,“将颠覆栖霞寺历史观!”
心头一震,叔父肯定有大发现了!
“那些字是用什么涂料写的,古代有这技术吗?”
叔父摇摇头,“就符咒阵法讲,古代远远先进于现代!几千年下来失传的东西太多,材料制法、咒语、阵法等等,所以现在读先秦的典籍,里面的很多故事都被当成神话、古人的臆想。也许只是用普通的涂料写的,施上法,普通人就看不到了!”
“是啊!明天怎么进去,把大明咒凿掉,还是用‘怒阳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