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突一抖,一股冰寒直冲顶门,针刺般激起一背鸡皮疙瘩,浑身霎时僵硬。回头看向赵坤,赵坤见我神色,感觉到什么,脸一沉,快步到我身旁,顺着方向朝下张望,陡然呆立。身后的嘈杂声突然停住,脚步声夹着窸窣声匆匆过来,大伙拥一起,纷纷伸长脖子朝下望。
“郑刚呢?被蜥蜴吃啦!”一个叫。
“不可能,他身上裹着蛇皮!”一个说。
身后似乎有响动,赶紧回头,大伙跟着猛然转身——郑刚青黑着脸,目光阴沉,站在棺椁旁,双手结朝天印,嘴里念念有词。
阴鸷诡异得让人寒毛打颤。
“你好啦,装神弄鬼干什么?”一个瞧着怯怯问。
“他不是郑刚。”我小声说。
这话刚出口,浑身一麻,像被一股力量从头到脚牢牢抱紧,胳膊、腿、嘴,都不能动——定身术!
眼珠一转,大伙一个个雕塑般竖立,像一根根木棍戳地上。赵坤、孙正、孙医生也被定住!
完了!
郑刚放下手,青黑的脸上露出阴邪笑容,“尔等小辈,敢与老夫匹敌。”却是老人的声音。他转着脑袋巡视一圈,狡黠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轻蔑一笑。瞧着我,像瞧着手中猎物,“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