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钰颔首,淡淡一笑:“二楼雅间。”
“好,几位客官请跟我来。”姚玄走在前面带路,他边走边跟管钰说话,“客官,您这是受伤了吗?”
“不是,刚才城门口有杀手劫杀大魏使团,在下运气不好,这些都是那些杀手的血。”管钰低头扫了一眼刚才被溅到血迹的衣裳,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客官下次可要小心了,不要被殃及了。”姚玄走到华滋隔壁那间雅间,思忖了片刻方才推开那扇门,“客官,里面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管钰扫了一眼雅间里面,清新雅致的一个房间,屋里的摆设很对他胃口,都是低调奢华的好东西,看来这家店的店主是个品味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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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此刻皇宫里,皇帝看着自己御书房光秃秃的博古架朝林海怒吼道:“林海,朕的宝贝呢?”
这是遭贼了吗?整个御书房只剩一个博古架,一张黄花梨紫檀木制成的案桌还有一张椅子。
林海浑身一颤,哆嗦着说道:“华滋公主拿走了,她说她的铺子缺这些东西。”
“什么?你说华滋将朕的宝贝都搬到了她那个铺子里了?”皇帝虎目圆瞪,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
“是的。”林海脸颊上的肉在微微颤抖,拿着浮尘的手也在瑟瑟发抖。
“这丫头翻天了……”皇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些东西可都是先祖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宝贝。
还有几样是前朝大周皇室的珍品,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这丫头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这些东西搬了出去。
“陛下,这不是上次您说的,华滋公主缺什么到您这里随便拿。”林海语速极快地说完。
说完之后惴惴不安地抬头快速地瞄了一眼皇帝那张铁青的脸。
“朕有说过这话吗?”皇帝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行将那满腔的怒火压制下去。
“有,您还说过更过分的话…”说到这,林海低垂着头不敢吱声。
“说来与朕听听。”皇帝深吸一口气,自己生的娃,自己宠的娃,自己惯出来的坏毛病,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奴才不敢。”林海哪里敢啊……
“朕恕你无罪,放大胆了说。”皇帝他这么忙,哪里还记得自己还跟华滋说过什么不得了的话。
“奴才还是不敢。”林海摇摇头,他才不信皇帝这句话,以往被诓过无数次。
皇帝看着林海那实在为难的神色,也就不再去逼迫他了,再说他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
反正已经知道那些宝贝的去处,心里也就没有一开始看到自己这空荡荡的御书房的那愤怒。
“算了,再怎么样这小丫头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皇帝在那张黄花梨紫檀木的案桌前坐下,幸好小丫头没有将这桌子和椅子搬走。
“林海,取那支蒙阗送朕的狼毫过来。还有多派些人过去,千万不要让那些宝贝落于他人之手。”
皇帝从旁边筐子里那堆积如小山的奏折中随便拿了一份出来,现在西秦国正处在多事之秋,沉羽又深受重伤,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去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