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双ru被割,挫伤八处淤青十四处。
死因是外力窒息,脖子上有明显的指印,也是被人掐死的。
“和前一位死者以及巧娟相比,这位死者有什么不同吗?”叶文初问左拐子。
左拐子随意道:“身上没什么,和前一位死者相比,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有个玉佩。”马玲道,“胡捕头带着人去找玉佩了,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是第四起了,如果再出案子,上面肯定就要派人下来接手,到时候还会训斥我们不顶用。”马玲叹气道。
“今天这具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北门外。”马玲说着一顿,道,“除了巧娟,三具尸体,都在城北!”
“不,巧娟也是在城北失踪的。”叶文初对马玲道,“你去将城门的牙行里的人找来,让他们带着自己负责区域的房屋住户明细。”
马玲点头应是:“那、那我现在就去。”
马玲跑走了,叶文初走道巧娟边上,左拐子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叶文初问道:“有没有手套?”
左拐子递给她一副手套。
因为没有请稳婆来,叶文初亲自给巧娟和另外一位死者查了下ti。
巧娟是chu子,一样没有被*****的痕迹,但下ti红肿有破损,是被人凌虐过的,另外一为受害女子外观类似,唯一不同的,女子非chu子。
其实,四个被害人,巧娟是最特殊的,她有身份,是chu子,是明着失踪的。
“左拐子,”叶文初忽然说话,左拐子一惊,问道,“什、什么?”
她问他:“从化城中的大夫,会不会对诊断过的xing障碍的男性进行问诊登记?”
她自己是做登记,她的病人少去,且多数是特殊病例,有登记的价值。
别人她说不好。
果然,左拐子摇头:“没有,这种事太麻烦了。”
叶文初点头,看着前面还鲜活的巧娟,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她叹了口气:“那你继续查,我走了。”
左拐子张了张口,看着叶文初离开。
她也没有心情去药行,在沿街的一间凉粉铺里坐下来,棚子里东家切着粉,撒上香料和辣椒,看着很有食欲。
“四小姐,听说已经第四起了吗?”
叶文初点头。
“那、那什么能抓到凶手啊,我们都吓死了,晚上不敢出来摆摊子了。”老帮娘道。
叶文初正好说话,忽然看到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对面的客栈门口,沈翼正和一位三十几岁,穿着朴素的男人说话,男人很高兴,和沈翼你来我往地说着话。
沈翼将礼盒给他,男人笑着上了路边等着驴车。
车子走远,沈翼目光忽然投向这里,叶文初低头吃凉粉。
沈翼的视线在她身上划过,挑了挑眉,便径直走了。
垂着头吃东西的叶文初脸色很难看。
刚才和沈翼说话的男人她认识,不但认识还很熟悉。
那是清溪村保长的儿子袁庆佳,就是因为袁庆佳,清溪村这十多年慢慢繁荣起来。
因为他先前太年轻,所以保长一直是他爹在做。
但只要熟悉的人都知道,清溪村的“发展方针”的定夺和规矩制定,全部出自袁庆佳。
他来从化干什么?
特意见沈临川的?
叶文初隐隐猜到了什么,心里更加恼火。
这只臭狐狸!
他又挑拨刘兆平,又让乘风去码头拉人,现在又把注意打到了云顶山了。
码头的工人……骗她叶家的钱招兵买马……在广东南路百姓心目中天宫一样的云顶山养兵……由清溪谷把守望风……
下一步,他是不是要上山找师兄了?
难怪他就算不愿意拜师,也愿意来药行坐着背诵经方浪费时间,难怪他一直打听师父生死。
“臭狐狸。”合着他从到从化,就一直在撒网。
叶文初丢了钱回了药行,起笔给师兄写了一封信。
拿去了急递铺,请铺兵给她送走。
“师父。”马玲正好在这边,看见她道,“我正打算去这边的牙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叶文初颔首。
对面的巷子里,沈翼正斜依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叶文初忽然步子一顿,回头看向巷子,巷子里没有人。
“你等着!”她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