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绥还坐在那里,墨发雪肤,懒散倚靠着沙发背,那扇蝴蝶骨随着她的微微侧身若隐若现,清冷眉眼被迷离灯光氤氲出几分媚气。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起手,手心向上,伸出青葱冷白的一根,慢条斯理地弯了弯——
过来。
格外熟悉的手势和态度。
宴会厅静的落针可闻,不少人都摸不准这位温三小姐的态度。
难不成,她要在人家的生日宴上跟生日主人公抢人?
不少宾客已经偏过头不敢去看云二小姐的脸色,三三两两认识的凑到一起交头接耳。
温绥不用仔细听都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无非就是她当年的风流艳史,今天约个小奶狗明天就睡男模,现在竟然大胆到不要脸的公开抢云袅音的心上人。
云袅音站在台上,握着话筒的手收的无比紧绷,颊边肌肉因为气愤而微微抽动两下,旁边云太太根本不敢得罪温绥,只能小声哄劝着。
不止云太太,在场没人敢得罪那位明明置身事外,却仿佛纵观全局的女人。
许是有了这个令人尴尬的小插曲,宴会厅气氛不如来时热闹,云先生看出众人无意再留,便提前结束了宴会,余下云家人在会客厅内聚齐。
没有了外人,云袅音就有些肆无忌惮起来,拉着母亲的袖子哭得眼红鼻子红,嘴里却蹦着气话,“她凭什么这样对阿宴?!当阿宴是狗吗?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
她实在是被温绥在宴会上挑衅又张扬的一个动作给气疯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泪眼朦胧时瞥见楼梯口好像有道熟悉的人影,她顿时哭得更厉害,“她都是个二十六岁的老女人了!难不成还想老牛吃嫩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