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丸早上有给她发消息,说盛祁宴赶最早的航班飞S市,想求求她通融下劝劝温绥让两人见个面,但那种时候,她巴不得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直接拒绝了。
温绥看着熄灭下去的手机屏幕,颤着唇小声呢喃,“他可能还以为我不要他了。”
可不是么,一句话不说踹他出悦华娱乐,又一句话不说就走,是个人都会这么想。
姚千调蹲在她面前跟她视线平齐,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而后覆盖在那双眼神迷茫麻木的凤眸上,“别想了。”
温绥沉默。
悬挂在客厅中央的时钟指向十二,零点的钟声敲响,日历又拨过一页,新年到了。
温绥在她掌心中眨了眨眼,抿唇将喉间溢出的酸涩咽下,说:“帮我预约柳如岚后半年的档期。”
人总要学着往前走,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她都要学会接受容纳所有人该有的喜怒哀乐,包括那些沉重到现阶段不能承受的感情。
姚千调隐约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点头回答:“好,半年够吗?”
“够。”
她也没有再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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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不用走亲戚,温绥在床上做辗转反侧一晚睡不着,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吃早餐。
温然吓一大跳,以为她昨晚偷鸡摸狗去了,温绥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小口小口喝着豆浆,一手刷着微博,忽而屏幕闪动了下,显示有电话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