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才。”姚千调沉默良久,慢悠悠吐槽。
温绥冷呵一声。
她懒得动脑子,浑身有种生过一场大病后的虚弱无力,原本只想眯一会就醒,结果没躺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屋内光线暗沉如墨。
有种世界末日来临前的极度空寂。
一只手搭在墨绿色的窗帘边缘,慢条斯理地将窗帘拉开,细致圈好在侧边。
温绥趴在床上不动,直到那只手碰到她的背和膝盖弯,将她抱起来摁坐在他身上。
她低头软着手臂理衬衣扣子,然后抬头,“几点了?”
“下午六点多,”盛祁宴清透明亮的嗓音变哑了几分,染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你睡了一天,岁岁。”
“所以你怎么还没走?”
盛祁宴紧紧抱着她,头埋进她颈侧,摇摇头,“不想走。”
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温绥指尖搅着发尾,她或许能猜到一些,却觉得可笑。
明明最开始缠上来的是他,最后舍不得走的还是他。
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墙面时钟走得飞快,她往后仰了仰头朝窗外看去,晚霞拨开云层透出来,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浅蓝橙灰混合,底部压着一层近乎接近地面的深红。
它灼烧着,给这座冰冷如潮的城市添上一把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