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的声音里含着对她举动不悦的怒意,却不敢朝她发,只能闷在胸腔里,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宣泄,企图唤醒她心中那点微乎其微的良知。
温绥嘴角勾了勾,双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用力的将他的脸掰向自己这边,冷声道:“你算老几?”
盛祁宴盯着她眼睛片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脸拯救出来,一副打工人关心老板的正经模样,“只是觉得喝多不好,或者温总想喝,我陪您。”
他一本正经,倒显得她像个流氓。
温绥笑意不敛,眸中温度却寸寸冷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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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爸爸发话要底下人陪喝酒,没有人敢不从,一个个把位置给他俩空出来,连明荣都自发挪到副导演身边。
众人没觉得哪里不对,娱乐圈内潜规则多得是,一些表面浮出来的绯闻不过是资本家为了利益放出的丁点水花,深处才是真正污浊而黑暗的存在。
盛祁宴没让温绥碰酒,中途将那两杯白酒全换到自己这边,让服务生给她上果汁。
温绥眉目间覆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怒气,对他擅作主张的不满和出尔反尔的嘲弄。
刚才灌下去的半瓶白酒开始发作,她偏不听,一巴掌挥开了服务生递来的果汁,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杯貌似没人碰过的红酒仰头就灌。
满场皆惊。
副导演更是直接掐住明荣的手,愣愣然地,“那、那不是祁宴之前的酒杯?”
温绥左边是先前盛祁宴坐过的位置,放在那里的餐具都是他的,所以温绥刚才喝的那杯,是别人递给盛祁宴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