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气死我了,他合约月初的时候不是到期了?不续了!”姚千调在心里把盛祁宴翻来覆去的骂了千百十遍,瞥见温绥的难受样还是不解气。
温绥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水。”
姚千调将早准备好的温水递过去。
她漱了口,又接过纸巾擦完嘴,才直接瘫倒在地上,地面冰凉,却凉不过她的身体。
腰间外套散开,扣子坏掉的衬衣根本遮不住那斑驳狰狞的红痕,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
姚千调眼眶都红了,她抖着手把温绥从地面小心翼翼的扶起,“你说你非要见他做什么?”
温绥脑袋钝痛无比,谁的说话声响在耳边都成了嗡嗡嗡的轰鸣,视线内好像闪过一片黑白碰撞的焰光,那些音调诡异的细笑从脑海深处席卷而来。
“姚千调,”她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暗色调的画面甩出去,“...天黑了?”
姚千调扶着她坐下,叹息一声:“没有,现在才早上十一点。”
温绥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药呢?”
一个冷硬的瓶子被放到掌心里,她握了握,随即拧开瓶盖,面无表情地仰头将那粘稠苦涩的药全数喝下。
从舌尖一直弥漫到胸腔的苦。
等到视线恢复清明时,她那颗跳动骤裂的心脏也逐渐平静,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底是一片凝着寒山清雪的漠然。
“你刚刚说,谁的合约到期了?”她轻声问,顺便拿过杯子,小口小口喝着已经冷掉的水。
姚千调仔细观察她的脸色,见她真的冷静下来,才斟酌着说:“盛先生的,他合约二月九号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