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绥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底一片冷色,她从嘴里把那根粉红色的棒棒糖抽出来,“谁准你往我嘴里乱塞东西的。”
她猛地将棒棒糖扔出去,那糖被她含过,亮晶晶的一层,时杉仰了仰头,也不知道他怎么动的,居然用嘴咬住糖棍,接住了。
“不吃别浪费。”
叩叩——
沉闷的敲门声在室内响起。
时杉准备将糖放嘴里的动作顿住,温绥就趁着他放空的间隙一把将棒棒糖从他嘴里抢下来,而后看向门,轻声道:“进。”
她把糖扔进垃圾桶里,而垃圾桶在时杉站着的位置旁边,身体前倾的动作仿佛在对他投怀送抱。
时杉注意到了,眉梢轻扬了扬,一手撑着桌面一手隔着空气搭在她腰后,做出抱着她的姿势。
满心欢喜推门进来的男生看见这一幕直接愣在原地。
温绥抬起头。
男生站在门边,恰好是影子落下的地方,他半张脸垂在阴影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握着门把的手逐渐绷紧,青筋突起,骨节泛着冷硬的白。
她看不清他表情,视线定在那只手上,顿了顿,她望向男生隐没在黑暗里的眼睛,“盛祁宴。”
半响,男生抓门把的手慢慢松开,很低很缓的嗯了一声,从门边渡步进办公室,说:“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不是没想过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趁虚而入,他早就做好了被甩的准备,可等这一天真的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接受。
平时看着乖乖巧巧的男生,此刻孤零零站在那,整个人动也不是站也不是,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狗狗,无家可归,可怜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