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其实伤得不重,就是看起来比较恐怖,医生处理完贴上纱布,叮嘱近段时间忌口跟不要碰水,他都一一记着。
从治疗室出来,他伸手碰了碰额头,问:“盛子易呢?”
“手术室,他膝盖废了,以后只能瘸着腿走路,”白丸撇撇嘴,十分解气,“都是报应,谁让他们一家小时候这么对你。”
他和盛祁宴认识那会对方还挺单纯,受了委屈就说,但有一天他从外面红着眼圈跑回来,两条手臂都受伤却一声不吭,把他吓得以为他在公司被人欺负了。
哄了大半天才等到盛祁宴松口,说是家人找到他想把他带回去,他不愿意,才被打,再三追问之下,白丸就知道了盛祁宴幼时过的都是什么悲惨日子。
狗血BE剧本都不敢那么写。
白丸气得当场就打通他爸爸电话理论一番,结果对面直接对他破口大骂说他拐卖儿童,他直接报警,以家暴的名义将盛爸关进去教育了一段时间。
再出来后,他已经带着盛祁宴全国到处飞赶通告拍戏。
盛家找不到人只能放弃,现在估计是看盛祁宴出名,又起了心思,像条吸血虫一样黏上来,恶心巴拉。
盛祁宴闻言没说什么,就跟白丸抱怨的那样,盛子易哪怕半身不遂断子绝孙那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两人边走边聊,没注意看路,就走到了医院走道尽头的阳台处,白丸一个抬头,顿时迷惑,他怎么走到这来了?
正想拉着盛祁宴离开,阳台外面忽而传出隐隐约约男人的说话声。
“...温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提。”
温绥摇了摇头,朦胧沙哑的声音在风里似乎一吹就散:“不用了,帮我跟邹先生道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