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暖阳高照,皇孙濬与皇叔拓跋翰相约去狩猎,队伍浩浩汤汤到了狩猎场,皇孙濬一清早便去景卢宫请了姝娈一同前往。
“路途颠簸,姑娘的身子可好?”覃晓从马车上扶下晕乎乎的姝娈,担心地问道。
姝娈摆摆手,长呼了一口气,“无妨,好久未坐车,只是有些晕而已。”
“姝娈!”
皇孙濬骑着马,扬着鞭子靠近姝娈,他脸上洋溢着平日里见不到的笑容。
“皇孙兴致高昂,果然是野外的旷世风景令人心情愉悦。”姝娈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情不自禁地伸了一个懒腰。
一旁缓缓走来了拓跋翰,他温和地看着少年少女,说道:“本王当是谁,清乐公主也爱驰骋外野?”
姝娈向他行了礼,“东平王殿下,姝娈只是好奇而已,论骑马射箭的本事怎能与各位相比。”
皇孙濬迫不及待问她:“你想上马吗?和我们一起去狩猎。”
她想了想,一时好奇难耐,便兴冲冲地答应了皇孙濬:“覃晓,备马。”
狩猎场里圈养了几只新捕获的野鹿,几月前放生于此的野兔也繁育了许多,正是狩猎的好时机。
皇孙濬和东平王率先骑马进场,其他人则在场外等候。
“皇叔!今日咱们来一场此试如何?”
东平王会心一笑,“怎么个比法?”
皇孙濬环视一周,“一个时辰之内,射中野鹿记三横,射中野兔记一横,比比谁射中的多。”
“可。”
东平王痛快地答应了侄儿,快马扬鞭开始搜寻猎物。
皇孙濬则不然,他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烈阳在上,皇孙濬已经有些闷热,他仔仔细细观察周围的景象,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嗖——”
长箭出弓,直直地射中了一只野兔。
东平王举起长箭,箭的末端还有一只血淋淋的野兔在抽动后腿。
“濬儿,本王可是先居一横,你这小子可是要落后了!”
皇孙濬心里慌乱一下,平时学的东西一下子乱了套。
“皇叔,你别高兴太早,这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东平王悠然地骑着马漫步,“别光说啊,先抓着一只野兔给本王瞧一瞧。”
皇孙濬被皇叔激起了胜负欲,他还是沉下心观察四周,希望能看到一点风吹草动的痕迹。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时,一个灰色的小东西慢慢向他靠近。
皇孙濬从后背的竹筒里抽出一根细箭,弯弓蓄力,谋定目标,一触即发。
“嗖——”
“我射到了!”
东平王闻声而看,“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个肥兔!”
灰色的兔子膘肥体壮,眼神迷离,已经丧失了意识。
皇孙濬拾回了一点自信心,又整装待发,准备乘胜追击。
叔侄二人各自追赶着自己的猎物,没一会儿就比分相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