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自己这一波推动,喻轻轻怕是会对傅锦楼失望,甚至死心。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喻轻轻就会在这场竞争局中退幕。
好久不见女人回应,霍妧西不再理她,转过身,目光充满希冀地望向急救室大门。
喻轻轻自己站在一边。
将发抖的手藏于身后,她背倚着墙,目光微微发散。
迅疾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喻轻轻抬起头,就见穿好无菌服的秦峥走到门口。
“秦先生。”喻轻轻快步迎上去,欲言又止地咽下一口焦躁的唾沫,“傅锦楼没事吧?”
霍妧西也跟了过来。
秦峥摇摇头:“情况不乐观,暂时说不清楚。”
言毕,秦峥推开眼前的女人,快步进入抢救室。
喻轻轻眼前一黑,脚步失力地往后退了几步,神态颓唐地靠在墙上。
……
霍燃赶来时,傅锦楼的抢救已经开始了半个小时。其间,一直没有消息。
见到霍燃,霍妧西立即乖巧地待在一边,不主动说话,也不再去招惹喻轻轻。
但喻轻轻不一样,她对霍妧西刚刚说的事一知半解,她想知道真相。转过脸,看着霍燃,“傅锦楼每次注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
霍燃低着头,不回答。
“是不是违禁品?”喻轻轻又问。
但霍燃始终保持沉默,终了,他抬起头,声音沉重:“是违禁品,但能救他的命。”
果然,霍妧西说的没错。
喻轻轻点点头,没有心情再问。
长达两个小时的沉默,喻轻轻的心神都是恍惚的。抢救室门开的一瞬间,秦峥扯下脸上的口罩,走在前面。
“神经源性休克。”秦峥松弛一口气,“幸好送医及时,不然,很容易心源性猝死。”
“那他现在没事了么?”喻轻轻打断,面容神情变得冷淡。
秦峥:“没事了,现在在输营养液,晚些就会醒来。”
“哦。”喻轻轻笑了笑,“那我还忙,先走了。”
话落,她转过身,作势就要先走。
“嫂子!”霍燃拉住她,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细腕,力度大得似能捏碎她的骨头,嗓音沉似寒潭:“这种时候,你要走?”
喻轻轻仰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侧过脸,嘴角扬起一抹十分疏离的笑容,语态温柔:“我要去给我朋友办出院手续,挺忙的。”
霍燃不送手,另一只手指着急救室,眉头压低,“朋友比这里面的人重要?”
医院走廊安静,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局势却显得异常紧张。
喻轻轻云淡风轻:“他有你们这些好朋友。但我朋友,现在身边只有我一个人照顾。”
这不能证明谁更重要,只是一个适时合适的选择。
“行了。”秦峥拍了拍霍燃的肩,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喻轻轻,“让她走吧。”
这是傅锦楼和喻轻轻的私事,他们这些兄弟,终是说不上话的。
闻言,喻轻轻对秦峥礼貌一笑,转身离开。
还是别见了,长痛不如短痛,就不要再徒添麻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