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傅老夫人拉住傅老爷子的手臂,语态不忍:“可以了!不能再打了!”
傅锦楼穿着黑色西装,表面看不出任何的伤势。但这十几棍下去,他背后的衣料被血液浸湿,濡糯贴在背上,看起来受伤不轻。
傅老爷子手被拉住。
缓了缓不顺的气息,他放下了手中的权杖。权杖丢在地上,棍尾已然染上血色。
“游唐。”傅锦楼转过身,以微微发白的嘴唇吩咐:“把傅氏属于爷爷奶奶的股份稀释掉,换算成现金,送到老宅。同时,把爷爷在傅氏挂名的总裁职务除掉,换成我父亲的名字。”
一字一句,绝情果断。
游唐本就不属于傅家,他毫无顾忌,同样果决地点头。
“爷爷奶奶。”傅锦楼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道:“伤心的不只是你们。我放下国内的一切,我去伦敦,是在照看你们的儿子。而你们却趁我不在,合起伙来欺负我的妻子。我费心费力,你们却只嫌她是个麻烦。”
话已至此,傅锦楼再也没有欲望待下去。转身,不顾身后濡湿的血迹,离开。
“少爷,我们现在去医院?”
车上,傅锦楼脱下了西服外套。果然,白色衬衫后一片猩红的泥泞,被实木权杖生生打破的皮肤与衬衫衣料混黏在一起,血色刺眼。
“不用。”
傅锦楼挺直背,坐姿与真皮座椅保持距离。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自己的伤势。一根拐棍打的而已,不像劲鞭,不至于皮肉翻卷,也不会涉及感染。
消毒,上药,结痂,就结束了。
“现在送我回别墅,然后你去片场保护少夫人。”
现在彻底和老爷子撕破脸,难免他会对喻轻轻做什么。自己不方便去,但保镖身份的游唐可以。
游唐平稳地开着车,点头应声。
嗡——
裤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傅锦楼已经养成习惯,第一眼先看备注。
因为喻轻轻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总是捉摸不定。
但这次不是她,是霍燃。
手指轻滑,傅锦楼贴耳接起:“嗯?”
他的声音平淡,带着如往常一样的清冷慵懒。
但那边很安静,不像霍燃吵闹的风格,甚至安静得有些诡异。
傅锦楼刚要挂电话。
霍燃低沉压抑的声音就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哥哥,我被女人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