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们两个这是什么眼神?不要这样看着我啊。
……
五分钟后,范熙笑容可掬地站在了教堂的门口。
他的身上斜披着一根红色的绶带,活脱脱像个礼仪小姐。
那红色的绶带上面,有八个烫金的汉字。
“天主是爱阿肋路亚”
这他Nia的还能再土一点吗!!!
啊,这,我得找个借口脱身才行,不然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我的小呀小盼望,你为啥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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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洁讨厌圣诞节。
事实上,她讨厌圣诞节,元旦,春节,情人节,等等一切热热闹闹的节日。
“飘雪的黑夜,是寂寞的人的天堂。
独自在街上,躲避着节日里欢乐的地方。
远方的城市里,是否有个人和我一样?
站在窗前,幻想对方的世界。”
唐小洁松开了手指,将刚才录的歌上传到“唱吧”。
今年圣诞到底要怎么过呢?
要不躲在寝室睡一觉拉倒了。
……果然还是办不到啊。
张小雨她们几个约她去黑马会所,还说新到了几个小鲜肉男模。
……还是算了吧,假装没看到。
有几个学校里的男生约自己出去吃饭,可是自己对他们一个也不感兴趣。
要不,随机挑一个?
还是算了吧。
看看学校里有没有什么有点意思的活动?
……
话说回来,这个圣诞节lolita茶会还行,就是有点远,在嵩江,要不要约小盼望一起去?
等等,她们家信教的,应该要去教堂吧。
……
说起这教堂,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圣诞夜的教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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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把杜鹏飞送到了“彼利日大之家”的门口。
“您留步,您留步。”杜鹏飞温良谦逊地朝老嬷嬷鞠躬。
“小杜啊……你每个月都能来这里看望孩子们,真是太好了。”老嬷嬷感慨地说:“孩子们都很喜欢你呢。”
因为我每次来,都会给大家带很多礼物吧,杜鹏飞心想。
“对了,差点忘记。”杜鹏飞从怀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了过去:“圣诞节到了,给孩子们买点新衣服吧。”
老嬷嬷摆摆手,拒收了:“现在都支持扫码奉献了,现金还要去银行存。”
杜鹏飞一怔:“啊,好,知道了,我回头直接转您微信。”
“今天没开车?”
“中午跟人喝了几杯。您回去吧,外面凉。”
“真的不留下来和孩子们一起吃晚饭,参与完子夜弥撒再走?”老嬷嬷说。
“不了,我和一个发小约了汇南堂的弥撒。”杜鹏飞解释说。
杜家和郁家一样,都是传承了几十代的天主教家族。
但是,和郁家不同的是,杜家传承到杜鹏飞这一代,已经没有多少信仰了。
对杜鹏飞来说,教会只是一个文化圈子,一个固化的阶层,一个人脉场和一种生活方式。
都21世纪了,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还会沉迷于那套东西,杜鹏飞想。
当然,他也无意于公开宣布背教,这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几年前,当父亲提出,出于商业目的考虑,要和郁家联姻的时候,杜鹏飞是不以为然的。
毕竟在他看来,那个仿佛还活在中世纪的家族,思维江化,赔光底裤也只是早晚的事。
但是,当他见到郁家小女儿的容颜时,想法就动摇了。
哪知,那小呢子对自己进行了背景调查,发现了他是花花公子以后,就态度强硬地拒掉了订婚的提议。
毕竟21世纪了,她的父母也不好强迫她。
杜鹏飞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想她干嘛。
就算王斯聪当了舔狗,我杜鹏飞都绝不当舔狗。
通常,教友们称呼杜鹏飞这种人为“冷淡教友”,或者“四大瞻礼教友”。
所谓的“四大瞻礼”其实是一个华夏教会独有的概念,即“圣诞节”、“复活节”、“圣神降临节”和“圣母升天节”,被视为四个最重要的节日。
作为四大瞻礼教友,一年就去这四次教堂,今晚就是其中的一次。
就当是打卡签到流吧,杜鹏飞想。
走出小巷,坐上提前预约好的神州豪华型专车,车子汇入雪夜的车流里,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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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尧,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的!”何思蓉怒道。
“天地良心,绝对不是!”秦江尧可怜兮兮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要不,我还是去找别人吧。”何思蓉还是气鼓鼓的。
“你敢!”秦江尧一把搂住了何思蓉:“你是我的!”
“那就重振雄风啊!”何思蓉锤着身边的枕头。
秦江尧真的很懊悔自己的愚蠢。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因为激动,一天之内连续三次……
然后办正事的时候就……???
原来这真的会有影响的啊。
何思蓉更是一肚子火。
先前,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秦江尧还是带她先去吃圣诞大餐。
结果,因为没有提前预订,所有像点样子,有些档次的饭店餐厅都被订满了。
无奈,只好带着肚子里那些食堂的食物去开房。
然后,所有的宾馆也都满了。
夭寿啊……
最后,他们终于开到了一间房。
还他娘的是间卖不出去的标间,连窗户也没有。
两个人的衣服堆在一张单人床上,然后挤在另一张单人床上。
最后,秦江尧拉稀摆带了。
当听到秦江尧交代了他干了些什么以后,何思蓉跳起来就要穿衣服走人。
“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秦江尧哄着她:“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马上的。你先休息一会儿。
“今天我一定给学姐办踏实咯!”秦江尧信誓旦旦地说。
秦江尧隐约记得附近有一家成人用品商店。
蓝色小药丸什么的,应该买得到吧?
秦江尧坐电梯下了楼,一路上充满了不自信。
要是成人用品商店今天因为圣诞夜打烊了怎么办?
奇怪,前台跑哪儿去了?
秦江尧推开了宾馆的门,一阵扑面而来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哆嗦。
雪,又大了起来。
秦江尧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有点懵逼。
这条路上刚才不说是车水马龙吧,也算人来人往,现在怎么……?
秦江尧嘀咕着,寻着印象沿着来路走过了几个路口。
店铺都关了,路上也没有人。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秦江尧望向了钟声传来的方向。
半条街外,钟声传来的方向,借着月色可以看到教堂高大的钟楼。
镇上的这座教堂,最近翻修过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大威猛了?
“秦江尧!你干什么呢?!”
有人用力拍了一下秦江尧的后背,加上突然的一声喝,吓得秦江尧一缩脖子差点坐在地上。
“你怎么回事?我一个人在那没窗户的屋子里等得心慌,合着你跑出来在这听钟啊?现在想撞钟当和尚,晚了知道吗!”
原来是何思蓉。
“姑奶奶,人吓人吓死人啊……”
“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怕我了?再过十年,你是不是得在厕所里搭床了?”
“你终于开始考虑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了……”秦江尧感动地说。
何思蓉没接这个话茬:
“喜欢听钟是吧,走走走,咱们去跟前听个够,要不我再把你放钟里头,我敲给你听,听完好好想想,自己现在应该想什么。”
“呃……应该……想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