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程度上,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郁盼望接着分析道:“你们两个人,昨夜出现状况的时候,时间都停在了3点整,对吗?”
“是的,我以为是钟停了……”袁月苓把周嵩的手捏得更紧了,以至于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一阵被紧握的疼痛。
“我,我手机的时间也停了,而且也没死机,因为还可以打电话……”周嵩补充道。
“盼望妹妹,这件事情和共生有关系吗……?”
“停停停,你俩先别急,一个一个说。”郁盼望比了一个“停”的手势:“这个事情是不是和共生有关系,我同样不能下判断。
“但我猜测是有的。
“如果我的判断正确,昨天夜里也并不是月苓姐第一次受到攻击,你好好回忆回忆。”
袁月苓想了老半天,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不对,第二次碰到超自然的事情。第一次就是和狗子共生……”
“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真实案例,发生在德国巴伐利亚,那姑娘名叫安娜丽丝。”郁盼望站起身来,背着手走来走去:“1968年,安娜莉丝在夜间遭受异常的侵袭,身体变得刚硬,很大的重量压在她的胸口,使她麻痹,不能讲话。”
“听起来,和我的症状挺接近。”袁月苓苦笑着说。
郁盼望继续说道:“很快她在 Wurzburg 精神病学的诊所被诊断为癫痫症,但最后的尸检报告,包括对她大脑的的微观研究,却都指出,没有显示有关癫痫症的任何变动或损坏。”
“尸检报告……”周嵩听到这四个字,有点郁闷。
他看向病床上的姑娘,她姣好的面容此刻因为恐惧,已经略微有些变形。
“根据我读过的一些文献宣称,安娜丽丝每次遭受恶灵侵袭的时间,都是夜里3点。”郁盼望再次坐了下来:“但是,我从来没有读到过时间停止这方面的报告。”
“为什么是3点?”周嵩发现了华点。
“基利斯督在十字架上,死于下午三点,因此下午三点被称为慈悲时刻。”郁盼望解释道:“而恶魔最喜欢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倒放录音带。有一种观点认为,选择夜里三点,同时也是对神圣三位一体的嘲讽……”
郁盼望说着,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盼望,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周嵩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要驱魔吗?需要我做什么?
郁盼望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不是驱魔人,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
“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话了啊!”周嵩的声音有些激动:“难道就见死不救吗?”
“周嵩!”袁月苓喝止了周嵩的无礼:“盼望妹妹,还要请你……想想办法。”
“赵神父圣诞夜会在镇上的教堂做弥撒,你俩早点来,我想想……7点吧。”郁盼望拿出手机划拉着屏幕:“在那之前,周嵩你不要放袁月苓独处,24小时看着她,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可是,如果确定不是癫痫的话,我想今天就出院。”袁月苓犹疑道:“我和狗子都没什么钱了。”
郁盼望想了想说:“最好还是再住几天,教会就算批准驱魔,也要先看就诊记录的,何况你回宿舍的话,我怕你的室友不能像狗……像周嵩一样照顾好你。
“住院费用的话,我来出就好了。”
“这怎么行!”周嵩和袁月苓异口同声道。
“没什么的,郁家本来就有运营慈善的艾斯德尔基金会,只是为这点小钱走程序太麻烦了而已。”郁盼望道。
“你说的那个赵神父,他厉害吗?”周嵩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者。
“他受过国际驱魔人协会的专业培训。”郁盼望说着,站起身来:“我得赶紧回学校去了,如果逃学被告发的话,我就无了。”
“盼望……有没有什么道具、法器、咒语可以先借给我们,至少有备无患。”周嵩也跟着站了起来。
“Faith,除了信仰,再没有能对抗邪恶的武器了。”郁盼望叹道:“我是可以给你们一些东西,教你们一些经文,可如果你们不信的话,这些东西都没有用的。”
“周嵩,盼望妹妹着急要走,你就不要缠着人家了。”月苓柔声道:“但是,盼望妹妹,我……我们信的,我们相信……你。”
郁盼望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到一条新消息:“郁盼望,你4点钟之前再不回来,我就要给你家里打电话了。”
啊……李老师,他果然发现了。
郁盼望脑阔疼。
唉,去他的吧,郁盼望想。
她重新在袁月苓身边坐下,再次拉开了书包的拉链,从里向外掏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