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春卿当然没有真的晕过去,她只是一时提不出更多的证据来“锤死”师尊是个渣男的事实。
在昨夜的审判庭上,都怪她太过心急,只想着把被告(师尊)推上审判台,她没有对案情进行详细的分析以及过程推理演绎,只一味地放纵自己情绪,才会在众位陪审员(众位师兄弟)前面,被被告(师尊)反驳得毫无反击的余地!
司徒春卿,从此被钉在清虚峰的耻辱柱上,她竟然轻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师尊,愣是将自己的师尊推上了审判台!
除了当众晕倒,还有什么办法能更好地掩盖她在众位师兄弟面前社会性死亡的事实呢?
她愣愣地盯着屋顶,没有新的证据,就不能展开对师尊再次审判,但她已经失去了众位审判员的信任。
除非她找到了花解语的师弟,就是师尊提到的哪位,可这100年过去了,此人肯定已经了无音讯。
春卿觉得一阵空虚袭来,真相是什么?正义是什么?宇宙之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师兄进来看了她两次,“小春,你好好休息吧,那个女魔头狡诈得很,你着了她的道也很正常。毕竟你还是缺少社会经验嘛,以后不要这么轻信别人就好。
师尊那里,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替你向他道歉,我去跟师尊求情,让他不要赶你走。”
大师兄的话句句戳中春卿的痛点,她欲哭无泪。
于晚秋也进来了几次,他给春卿带了几本书,都是他前段时间在山下搜刮的修仙传记。
“小春啊,这些都是我珍藏的,你拿去看吧,我再跟你说个事,你觉得神女峰的小珍,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春卿张开茫然的眼睛,思索着小珍是哪一个小珍?
紧接着,她就听到于晚秋叹息,“我也不该问你,这你也不懂。”
于晚秋再次戳中春卿的痛点,她现在就是个废物,干啥啥不成。
于晚秋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几声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她一个鲤鱼挺身起来,这是她与花解语约定的暗号,她将传音鸟放进来,只见传音鸟传来一条信息。
“小春,别忘了你我的约定,明天夜里我会发射白色信号弹,你我在木屋前集合。”
春卿回了一句,“保重,我的师尊住处有四道结界,分别位于后山山门、荒草边缘、小木屋、以及房内,希望我的情报对你有用。”
过了一会儿,传音鸟又回复,“预祝我们明晚成功,师娘想你了。”
司徒春卿听到后面这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鸡皮疙瘩让她满血复活。
我这点痛算什么,人家花解语都忍了一百年,春卿想,红绳在手,天下我有。
只要明天晚上成功了,当前的耻辱根本不算什么!届时,花解语抱得美人归,师尊实现他年少时成亲的梦想,而我获得大量的功德用于提升修为,今后还多了一位师娘。
这是三赢,但最后的赢家还是我!司徒春卿想着,好像她已经站在修仙界的巅峰,在她脚下,是苦苦追赶她的元真天师、玄与天师以及大师兄他们。
当有人问起她的成功经验时,她一定会这么说:年轻人,记住,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说你不行,当你有一个梦想时,你应该捍卫它。
我得振作起来,司徒春卿走出房间,正好看见大师兄端着一个盒子往后山去。
春卿揣测,这盒子里面装着的应该是高阶聚灵仙茶。师尊修为已到大乘境界,早已断了五谷,但每日午时仍会喝一盏仙茶。
春卿走到大师兄跟前,她笑眯眯地说:“大师兄,让我把茶送过去,顺便给师尊道歉。”
谁会跟他道歉?她只是顺便去看看他房间里的那道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