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将端木华拦腰一揽,再将她轻轻放到地上。
端木华惊异不已,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襄助于她的人。
岂知,这一眼之后,端木华反而更惊异了。
岂止是惊异,端木华整个人,几乎凝固了。
她僵硬地呆望着这个人,不可置信地道:“怎么,怎么会是你?难道我又做梦了?”
这个让端木华如此惊异的人,身材瘦高,穿着灰蓝色劲装长袍,脸上是一副万事都无所谓的表情。
竟是戴天!
戴天并没有注意到端木华的怪异表情。他只是盯着四大长老,眉头微皱道:“你们四个老大不小的,怎么欺负个小姑娘?”
独山脸一红,不满地嘟囔道:“不算欺负,只是教训一下……”
戴天瞥了一下嘴:“端木华是你们的掌门。你们竟敢以下犯上,教训掌门这样大不敬的话,你们也好意思说!”
独山一滞,更不好意思了。他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玉岩倒是一扭腰,走上前来,将戴天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接着,玉岩一展颜,软绵绵地道:“哪里来的小哥哥,长得好生俊俏啊。”
戴天翻了个白眼:“在下是谁并不重要。我不过是,走过路过,碰巧看到点有趣的东西。”
玉岩向戴天凑了凑,问道:“什么有趣的东西?”
“郎情妾意。”戴天眨眨眼睛:“你说有趣不有趣?”
玉岩脸色一变:“这有什么有趣的,你小子莫不是在消遣我们吧?”
戴天不疾不徐地道:“有趣在于,这郎,早已妻妾成群,形同枯木朽株。这妾,却是桃李之年。”
独山听到风月之事,也凑过来,听得津津有味,还忍不住插嘴道:“这有什么奇怪。自古男人最是专一。不论老少,都喜欢年轻姑娘。”
戴天微微一笑:“如若这郎,财多势大,而妾,出身寒微呢?”
独山还是不以为然:“女子将婚姻当做谋生之道者,大有人在。在万贯家财面前,男人哪怕是枯朽如飞灰,也是可以被年轻貌美的女人当做宝贝的。”
戴天轻嗤一声:“可惜这女子才貌平庸,不堪入目。”
独山一滞,有点不服气:“姿色平庸的女子,也有可能德行过人。”
“德行也有亏。”戴天仿佛热衷于抬杠。
“那,那这女子,必是有恩于这男子。”独山也是个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人。他仿佛也来劲了。
“不但无恩,这二人,还曾经势如水火。”戴天瞟了独山一眼,嘴角一勾。
“无,无恩……”独山涨红了脸:“那,那就是这个男子,脑袋被驴踢了。”
和风长老轻咳一声,打断了戴天和独山的无聊对话:“无才,无貌,无德,无恩。那这二人,就是以利相聚了。”
戴天点点头:“正是。”
独山不高兴地嚷嚷起来:“小子,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什么郎?什么妾?什么以利相聚?赶紧说清楚,省得老夫琢磨得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