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邢钺被灌了满脑子的abc长宽高,昏沉沉而归。
他还不死心,认为文筱筱一定还有秘密,虽然她目前看来确实对镇国公府没有恶意,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另一方当事人文筱筱虽然意识到了邢钺对自己的防备之心,却觉得无所谓,反正让他学一点数理肯定没有坏处。
第二天一大早,邢钺又偷偷地摸进了文筱筱房间。
“今天带你出去,请完安后你自己回来换衣服,二门口碰头。”
文筱筱:这搞得跟地下工作似的……
请了安,吃了早饭,文筱筱又换上了男装,描粗了眉毛。
在二门上看到已经在等着的邢钺,文筱筱问他:“这衣服是你以前穿过的吧?”
邢钺一挑眉:“怎么?嫌弃啊?告诉你,能穿我的旧衣是你的福气!”
文筱筱扯了扯衣领,“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想问你,旧衣怎么没丢,难道是舍不得?”
邢钺脸一红:“我恋旧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节约光荣,浪费可耻。”
“节约光荣,浪费可耻?”邢钺刷一下打开折扇,摇摇摇,“好诗。”
文筱筱:......这并不是诗。
不过,文筱筱突然想起来,这两天吃早饭的时候,邢钺好像都是光盘来着。
嗯,是个节约粮食的好孩子。
今天,邢钺没带文筱筱进戏坊,而是到了一座茶楼。
戏坊是听戏的地方,而茶楼,据文筱筱观察,应该是听说书的地方。
一楼有桌有椅,还有一个戏台子一样的地方,二楼是一圈回廊,有厢房,也有开放式的隔间,每个方位的时候客人都能看到一楼的戏台子,只是视角有好有次。
文筱筱他们进去的时候,戏台子上已经有一个山羊胡老先生开讲了,讲得那个抑扬顿挫、百转千回,精彩处还有听众叫好。
邢钺又带着她上了二楼,进了厢房。
里面已经有几个少年等着了,其中就有昨天那个圆脸的少年,文筱筱只记得他。
不过没关系,文筱筱不记得,系老师记得。
在系老师的提醒下,文筱筱与各位进行了友好亲切的问候。
寒暄完了,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开始进入正题。
正题就是昨天的刺杀案。
邢钺昨天因为带着晕倒的文筱筱退场早,后续的事情不清楚,所以今天就是来了解情况,并几个臭皮匠一起动动脑筋。
“这事,大理寺已经开始查了,也报给了皇上,听说皇上发了脾气。”一名瘦脸少年说,文筱筱记得他家长好像就在大理寺。
“在皇城刺杀镇国公世子,这是在打皇上的脸,能不生气吗?”昨天那个圆脸少年道。
“关键是,为什么是我?”邢钺发出疑问。
“什么叫为什么是你?难道刺杀我们比较好?”一名穿着缂丝长袍的小胖子拍桌子道,“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说这种话。”
文筱筱:这满满的中二风气......
不过。
“邢、我表哥的意思是,昨天那么多官宦子弟,甚至有皇亲国戚在,刺客为什么会选中邢、我表哥?刺客的动机是什么?”文筱筱突然开口。
“动机?是为了寻仇?”
“邢大郎,你最近跟谁结仇了?”
“我哪有跟人结仇?”
“还没有,你不是抢了祭酒家三公子的斗鸡吗?”
“我没有,那是公平竞争!”
“你还和工部侍郎家的那个私生子争妓。”
文筱筱:“争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