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随心所欲的小安爷、不得不正式思考一下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她虽迟钝、确不傻,小姑娘担心、关怀的如此明显?就因着流了点血,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难不成、小丫头长这么大没见过的这种稀奇古怪的符篆?认为这是‘邪门歪道’???
短短时间里,小安爷的心思已百转千回,不管这丫头能耐如何,总归是个十来岁的年纪,娇生惯养的长大的,头一回见到这个,心生害怕也是在所难免,如此想着、心头也就敞亮多了。
“不疼的、”
小安爷出声安慰着、她的嗓音与小姑娘不同,没有豆蔻少女特有的轻灵,反而多了些岁月侵染的沧桑,每每张口说话时,声儿虽不大,却异常沉稳、不经意间便抚平了听者那颗焦躁之心。
“她这算什么、跟之前相比简直是在养老了。”
暂时压制住漫天藤蔓后、二狗子方才得到了口喘息的机会,耳朵却没闲着、支棱棱的将两人的话尽收耳中,见缝插针的来了一句,随后纵身跳进了陈安怀中、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练的很,一看之前就没少干。
怀中突然多了个黑团子、小安爷连忙拢手,将这东西紧紧的护住,以防他一头栽下去、再来个狗吃屎。
一旁的小丫头盯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中。
之后一段时间、藤蔓虽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好在短时间没有攻击、也算是给了他们充足的考虑时间。
“不然、咱们用火烧吧!”
二狗子在臂弯里寻了舒服姿势,下巴搭在手腕上,盯着前方藤蔓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乎因自己能想出这样一个绝妙的主意而自骄,只不过、
“真是个好法子!要不,你找大蛟借一把三昧真火?”
得到了某人的肯定、二狗子心下骄傲、不过一时想不明白,为啥要舍近求远的去借火,当即不耻下问道:
“为啥要那只臭蛟的火?”
说着竟还适时的蹙了眉,似乎勾起了某件不快的过往,只不过、通体黝黑黝黑的让人很难注意到。对于这个问题小安爷只笑而不语、看向他的眼神温和又怜悯,好似在看一个白痴。
最后还是小丫头瞧不下去了、亲自为他解的惑:
“这里常年被藤蔓所覆盖,密不透风,湿气太重,况且这东西本就邪性,寻常的火种根本近不了它身。”
“什么?”
二狗子一愣、渐渐的也就回过味儿来,在面向小丫头的时候、之前的得意一扫而空,转瞬就成了横眉怒目,好不凶神恶煞。
“小爷我自然知道,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呲…………。”用的着你来多嘴。
说完还不忘露出自己那口尖尖的小乳牙,龇牙咧嘴的、自以为很凶狠的恐吓,只是、这示威还未完美展示出来,冷不丁的就被人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