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原撅着屁股在地上拼图的兴奋劲儿,吓了李凯门一跳,他还以为自己闯了啥祸:“不至于吧,你把这张图看地那么珍贵。”
“胖子,不是珍贵,是我发现了殿撵将军墓的线索!”
郑原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不敢再打闹,集体围在地上帮他把拼图给拼起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些臭皮匠三两下把照片全都按照顺序拼合起来,他望着《神修大僧虹化图》胸有成竹说道:“殿撵将军墓,就在塔蜡山。”
李凯门还以为老郑真找到薛破延墓的位置了,一听这种说法,忍不住嘘声:“嗨,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谁不知道殿撵将军墓在塔蜡山啊,关键是这座山那么大,你去哪儿找啊?”
“胖子,你的脑子除了吃饭,就不能稍微再动动吗?你看我手指头指的哪!”
他用手指在壁画顶部戳了好几下,李凯门才看出手指的位置,惊讶道:“你是说墓就在九条瀑布的位置?”
李凯门这句话问得将信将疑,连元迦曼也疑惑起来:“你该不会是看到金宫玉阙在塔蜡山顶,就自认为陵墓也在那儿,这只是一种绘画技法,代表古人对天宫仙境的向往,你可别犯糊涂啊!”
“不是,你们仔细看这座宫殿?”
格勒、贡布和元迦曼被他稍加指点,定睛去看壁画中的金宫玉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金宫跟他们在弧形岩体里见到的喇嘛庙几乎一致,如果不是绘画技法太抽象,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那喇嘛庙,他们眼神齐齐盯着郑原,想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郑原做了安静的手势,继续解释:“你记得释尊老师傅说的佛眼镇魔局吧,他说薛破延和神修属于阴阳相斥之人,同时拥有文武、善恶、生死、僧道相斥属性,文成公主那么聪明,按照文成公主的相斥反向的思想,她把《神修图》中的寺庙画在山顶,那么在实际的魔窟中,寺庙肯定会出现在山脚,要是这样理解,我们就能解释为何喇嘛庙不在山顶。”
“除非看画的人亲自到了魔窟,要不然永远都不知道《神修图》里的寺庙居然在峡谷瀑布后面,我敢大胆猜测,文成画里的言外之意,是殿撵将军墓在塔蜡山顶,而且一定跟八块分水金石有关!”
“确定?”
“当然,我骗你们是小狗?”
众人正因为查到殿撵将军墓高兴,郑原眼角余光瞥见玻璃窗上闪过一道虚影,他漫不经心转过身子,透明窗花突然映入惨白人脸,他被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瞬间吓出颤音。
“啊~这谁啊!”
李胖子听到好哥们嚎一嗓子,还以为碰到鬼了,朝窗户看过去,那里空无一人:“怎么回事,又魔怔了?”
“去你的,我刚才好像又看到中午那张惨白人脸了!”
“不是,你可别吓唬人,我胆子最小了。”
郑原眼见窗户空无一人,朝脸上捏了一把汗,他想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才产生幻觉,随即把窗帘放下来,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嘭嘭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嘭嘭嘭~”
这么急促的敲门声肯定不是老陈,他有这屋的钥匙,不是老陈那会是谁,郑原走到门后小心翼翼问话:“老陈?是你吗!”
问话良久,对方并不搭话,只是依旧敲门。
郑原意识到来人不善,抄起门后的顶门棍,开门的瞬间朝前面狠狠夯下去。
“嗯~~闪开!”
他借着屋里的灯光看清前面黑影,已经来不及了,这虚影闷哼一声朝后面直挺挺倒过去,郑原打开手电筒一看,果然是塔廓藏佛寺的小喇嘛。
“胖子,赶紧过来救人,我打错人了。”
李凯门把小喇嘛放到沙发上,他脑门儿马上起来一个锃亮又红润的肉包,要不是最后他看清小喇嘛的脸,准得把全部力道都砸到脑袋上,那就不是起包那么简单了。
小喇嘛在沙发迷糊了好一阵子,才从昏迷里苏醒过来,他瞥见自己被围了一圈,吓得一个猛子坐起来,嘴里呃呃啊啊叫个不停,郑原见状,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不搭话了——小喇嘛他是个哑巴!
“小师傅,你到我们这儿来干啥啊?”
“你也不说一句话。”
幸亏这小喇嘛耳朵并不聋,可以听懂郑原说的话,他从自己的袈裟里拿出一张羊皮手卷双手递给郑原,上面的字迹跟佛骨舍利属于同一个人,郑原一看就知道是释尊大师的手笔。
手卷依然只有一句话:若找出线索,我与你们同去,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