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这个林近的老师,同样被自己的继室薛氏责怪的久久不语。
薛氏如今穿金带银一副贵妇的打扮,这着实得益于林家作坊的份子,否则欧阳家也只能勉强过的有些富余。
“你自己的弟子还能让外人得了先去,怎么就没动过将弟子添为女婿的心思?”
欧阳修闻言道:“这如何使得,为夫早就知道致远要奉养寡嫂,才未动此心。”
“那富彦国为何能将外甥女硬塞给你那弟子?”
欧阳修无语,自己怎么能与富弼比,他拉不下那个脸如此逼迫自己的弟子。
薛氏又道:“倩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这事你得趁早打算,莫要再拖了。”
欧阳修只得点点头,女儿的亲事自然是该议了,可是选谁呢?难道自己真要去榜下捉婿?
欧阳修家的女儿会愁嫁,这话说出去怕是谁都不会相信。
.....
是夜,寒冬腊月,繁星漫天。
林近一个人在俊仪街的宅子里独自喝这酒,手里拿着一本书仔细品读着。
至深夜院门才有了响声,王蕴秀始终还是偷偷一个人到了这里,门虽是锁着的但是里面灯火通明,她犹豫着打开了院门,有些担心的进了院子,随手将门关上。
蹑手蹑脚的走了两步。
“哪里来的女贼还不束手就擒!”
王蕴秀见到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幽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嗔怪道:“这大晚上的你想吓死奴家!”
“难道不是吗?你明知道这里只有一个男子在,还偷偷摸进来,不是采花的女贼吗?”
王蕴秀气急,这个无耻的登徒子。”
林近呵呵一笑,“不过,你大概是那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采花贼。”
“你放我下来!”
王蕴秀手舞足蹈的被林近抗进了屋子里。
她平复了下心情,哀怨的道:”你就会作弄人。”
林近呵呵一笑,扭头将桌上的两只酒杯倒满,“你我喝上几杯!”
王蕴秀起身盈盈坐了过来,捧起酒杯轻轻倒入口中,才道:“奴,奴家偶尔可以来这里小住!”
林近起身走到她跟前,拖起她尖尖的下巴,轻轻一吻,问道:“你真的如此想?”
王蕴秀冷不丁的被林近一吻顿时失了神,急忙伸手去摸酒杯,却发现酒杯是空的,只能将酒杯握在手里低头不语。
“蕴秀,娶你进门很难,但是养你做外室却并不难,刘家还有什么让你可留恋的吗?”
王蕴秀微微动容的道:“除了年儿,便没有了!”
林近劝道:“你不是他生母这件事必须告诉他,否则将来他知道了真相只会更恨你!”
王蕴秀有些失落又迷茫,似是不知该如何回复林近的话。
林近又道:“官家与刘娥的事你应该知道,坦诚的告诉对方真话才是最明智的。”
王蕴秀闻言一阵愣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林近笑了笑,将她拦腰抱起,王蕴秀焉能不知道他的打算,她有些无语的看着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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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里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不用那般忍耐。”
王蕴秀闻言万般羞意涌上心头,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呢喃的道:“林,林郎!你...轻些!”
翌日,林近此时在汴京城的风头一时无两,成了家家户户小娘子们追捧的人物。
以前只是人帅、多金,如今又有了高官厚禄,虽然不是进士出身,但是也足可以说是人中龙凤了。
宋人每逢节日必有诗会,而此时最喜欢开诗会的非晏殊莫属了,谁家的诗会林近都可以拒绝,唯独晏殊的请帖他是不好拒绝的。
林近看完请帖念叨道:“晏府西园除夕诗会!师公还真是雅致之人。”
晏崇让呵呵一笑,说道:“父亲唯有这小小的爱好,每逢节日都要办一场。”
“劳烦崇让兄亲自前来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晏崇让露出笑意打趣的道:“闲来无事我便来顺便接了这趟差事,主要是想来见见你这个当朝大红人!”
林近微微尴尬,“外面乱讲的,崇让兄莫要与他们一般。”
晏崇让笑道:“这次诗会要来不少小娘子,都是奔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