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郑重的回答道,“被鬼祟撞祟自杀了,还是他的子孙的鬼祟。”
听我这么说,刘不通的脸色变了一下,“他害了他那么多的子嗣,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刘不通说完,摇了摇头。
轻微的脚步从周清鱼那边传了过来,从那里走过来的人是周晟,他过来看了我们一眼,用了的咬了一下嘴唇,看他的样子好像心情很复杂。
周逢年这个时候也过来了,周晟看了他一眼,“我是周晟,周清鱼的孙子。我爷爷死了,他也算是咎由自取。”
周逢年朝着他点了点头,“周晟,我知道你,听爷爷提起过,这边的事情我会跟爷爷汇报的,他怎么说我怎么办。”
周晟点了点头,“我愿意重新回到周家,利用自己所学的风水术为爷爷赎罪。”
周晟的表情很是陈恳,他说的时候也很是坚定。
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这是周家的事情。我只是跟周清鱼有过节,跟周清鱼的子孙没有关系。周清鱼既然已经死了,我们的死人恩怨,也就算是就此了结了。
“周逢年,他的尸体不能简单的埋了,他临死的时候怨气重……”我没有说完,但是周逢年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周清鱼身前执念很强,死的时候还是被百鬼撞祟而死,他死后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去地府的。需要觅一处风水地镇尸,不过,周清鱼终归是周家的人,这件事我插手也不好,所有我跟周逢年说了一下。
“我知道,我马上跟爷爷说一下,问问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周逢年说完,马上走到没人的地方去打了电话。
很快,他走了回来,“马中元,爷爷说该死的一定会死,命数报应从来都是不爽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他走上了这条路,就不在是周家的人,他的尸体爷爷想让你替他觅一处镇尸的地方埋了。”
说完这话,他又看向了周晟,“周晟,爷爷说不管你学了多少的风水术,你想重新进入周家也可以,但是必须从头学起,而且周家对每个想进入周家的人都是有考验的。不管是不是姓周,这个考验都不会少。你要是愿意的话,尽管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了,然后去武城周家报道。”
周晟听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爷爷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的,若是我将来利用风水术干一点坏事,我就跟他一个下场。”
周晟指着远处的周清鱼说道。
周清鱼的事情说好了,我猛地想起了棺材匠和木匠,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张小北他们都没有过来,这说明那边还没有完全解决。
留下周逢年先把周清鱼的尸体收了,等事情都解决完了,再去埋尸,我们则是赶紧到了前边。
到了前边,张小北和鬼娃还有罗钊跟棺材匠打在一处,彭顺喜和蒋德打在一起。这会已经不在斗法了,而是变成了血肉之间的肉搏了。
彭顺喜和蒋德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彭顺喜骑在蒋德的身上,正在挥拳打在蒋德的脸上,蒋德则是用手去挡,同时用力想把彭顺喜从他身上翻下去。
两个人的身上都是伤,都有血流了出来。
张小北他们要好一些,三个人对付一个棺材匠,倒是轻松自如,那棺材匠此时很是狼狈,已经只有还手之了,没有招架之功了。而且,他几次想跑,都被张小北他们拦住了。
除了他们,那两具青尸,都是残破不全了,那具脸被烫伤的青尸脖子的位置,被整齐的斩断了。蒋德的儿子脑袋虽然没有被斩断,但是脑袋上和身上黑乎乎的一片,骨头也露了出来。
还有一具女尸站在棺材的跟前,他脑袋上贴着几张符,还有刘不通的那面山水镜也扣在他的头顶上。
再有就是这家院子的主人了,男男女女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个个是口吐白沫,都晕了过来。
这家人家为了钱,把亲女儿的尸体抢了过来,现在弄成这般的境地,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蒋德,棺材匠,你们两个身上为非作歹,害人性命。周清鱼已经死了,你们还有抵抗吗?”刘不通对着那两个人大声喊道。
蒋德和棺材匠的身体明显的动了一下,他们应该没有想到周清鱼会这么快死了。
彭顺喜站了起来,蒋德也身体趔趄的站了起来,他身体似乎受到了重创,都有些站不住一般,彭顺喜也是一样,身体也有些颤颤巍巍的。
“师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吗?”皮木匠从人群外走了进来,他佝偻着腰,显得更加的疲惫。
“咱们是一门的师兄弟,从小在一起长大,我跟你二师兄都是拿起当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的疼爱,没想到你竟然会……”皮木匠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有泪花闪现了出来。
“皮木匠,你不要再说了,从我被师父赶出来,我们就不再是师兄弟了。今天,我输了,我认,但是我不会跟你们走的。”皮木匠说话的时候,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斧头,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砍了下去,他用的力气极大,甚至半边脖子都被砍断了,脑袋直接耸搭了下去,他的尸体也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彭顺喜和皮木匠两个人到了蒋德的跟前,都是老泪纵横。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随着蒋德的死都会为了乌有。
蒋德死了,棺材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棍子仍在地上,任由刘家的道士把他捆了。
棺材匠自然要交给阳差处理,他的妻子是不是他杀的,也是阳差需要去查的事情,跟我们也没有关系里。
“现在难处理的是那具女尸,他身上被周清鱼和蒋德用了特殊的符咒,他的魂魄已经被完全控制了,他现在认准的只有那具青尸,那具青尸被我打的魂飞魄散了,他要为那具青尸复仇。他心里的执念几乎是没有办法消散的。”
“如果不把他魂飞魄散的话,他定然还会害死人的。”刘不通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就把他打的魂飞魄散,道长,您赶紧让他魂飞魄散,不能留着他害人。”之前那个六十多岁的妇人醒了过来,听到我们的谈话,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