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合鸣苑,不曾想小区临近中海路的大门被一辆蓝色法拉利堵住。
地下车库的主入口在大门里侧,虽然大部分车辆从其他进出口绕行,但还有几辆车被堵在大门两侧进出不得,曹沫探头看那辆蓝色法拉利车里没有人在,也不像是车发生故障,正好抛锚在大门口。
“啊,余婧昨天还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事来着,我都忘了,”
成希看到身后中海路上的滚滚车流,这时候想要退回去,从小区另一个入口进地下车库也颇为困难,拍着光亮的额头说道,
“物业前段时间加强对小区车辆的管理,在小区里没有停车位的业主,车辆一律不再允许停到小区——有个别没有停车位的业主不乐意,经常跟门卫保安起冲突,还比较极端的,就是直接将车扔小区门口,人扬长而去,有时候甚至还会影响附近道路的交通——这辆法拉利应该昨天下午就扔门口了,余婧昨天在电话里跟我说来了,我都忘了这事。”
曹沫苦笑着摇摇头,回到国内他也不想为这种破事烦心,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慢腾腾的将车倒回中海路,接着又绕往幸中路,准备从小区的侧门进地下车库。
曹沫却不想他开车到位于幸中路的小区大门外,看到这边竟然也被一辆路虎给堵住。
这边被堵住的车更多,在大门的岗亭前有一名穿嘻哈风格卫衣的青年,正气势汹汹的跟几名物业保安在理论着什么,差点将手指头戳到一名中年保安的脸上去。
曹沫按下车窗,缓缓开车从缝隙间插到内侧,就听到那名青年气势汹汹的指着那名中年保安斥骂:
“……说的不好听,你们这些保安,就是我们业主请过来的看门狗,天下哪有看门狗将主人拦在门外的道理,不是无法无天了吗?我没有车位怎么了,中国哪一条法律规定了,业主没有停车位,就不能将车开回小区了?你们现在出这样的规定,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里很清楚,不就强迫别人高价买小区的车位吗?一个破地下停车位,还是小产权,那么点大的地方,就敢卖三十万,你们怎么不去抢?”
曹沫看到
被堵门口的车主,内心对这青年将小区两道门都堵住还是不满的,但没有人站出来替保安说话,更没有人站出来指责什么。
他们只是坐在车里看物业公司怎么解决这事,最多就是按两下嗽叭表示不满。
或许是眼前这青年除了后台背景比较硬外,耍横不讲理在合鸣苑是出了名的吧?当然,大门口还有一些行人在围观,曹沫看到他们里面甚至有人跟男青年是一伙的,应该是故意怂恿男青年出头挑事。
几名保安站在岗亭前骂不还口,特别是那名中年保安只是低头解释这一切都是公司的政策,他们只是照规定执行,也不见有物业公司的管理层露面;还有一名年轻保安衣领子被扯开来,可能是刚才发生拉扯,这时候被拉到一旁岗亭里以免扩大事态。
眼前这一幕,叫曹沫猜想物业公司现在的对策可能就是先这么耗着。
既然物业公司都决定这么先耗着,曹沫也没有必要去插手什么,但刚回国就遇到这种破事,特别他还满心期待回到合鸣苑先跟成希温存一番,计划全被打乱了,他心里也不爽,摁了几下喇叭表示不满,就准备倒车离开。
男青年原本就想着通过堵门,以及这时候找门卫保安掰扯道理,要挟、鼓动其他业主一起来对抗物业公司,却不想大部分业主不愿意出头,而这些保安对他是无动于衷,他自己的情绪却是越说越激动。
其他被堵住进出的车主按嗽叭表示不满,他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好半天没被人理会,甚至物业公司一名管理都没有露面,他这时候看到曹沫开辆破皮卡在那里摁嗽叭,还以为是物业公司找来要拖他车的,顿时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指着车里的曹沫就破口大骂起来:
“你他妈像只疯狗乱按什么嗽叭,你他妈有种就将我的车拖走,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瘪三?”
曹沫真是气笑了,他都没有发脾气,这孙子竟然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
他当然犯不着下车跟这孙子一般见识,只是随手又连续摁了几下嗽叭,想看这孙子脾气能暴躁到何等地步。
“你妈还得劲是不是?”男青年从大门口那辆路虎的驾驶座上拿出一支棒球棒,指过来骂道,“你他妈再一下摁嗽叭试试,看在新海是你横还是我横?”
曹沫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的保镖已经下车走过来,他帮成希解开安全带,让她侧过身来,以便自己能随时将她的头脸护住,然后继续摁嗽叭挑衅这二货。
“砰!”
那青年像只暴怒的公羊,抡起棒球棍冲过来就直接砸车窗玻璃上,围观的人群里有一名穿中山装的中年人想拦都没有拦得住,就见皮卡驾驶座前侧的车窗玻璃像蛛网一般裂开。
曹沫冷眼看着这孙子,没等他抡起棒球棒砸第二下,一名身强体壮的保镖就后面将他一把抱住后摔倒在地,然后将他的脸死死的摁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们是谁,凭什么打人?”那名中山装中年人走上前想要将男青年从地上拉起来,却被一名女保镖走上前伸手叉住脖子猛的往后推开,避免他有机会靠近曹沫。
曹沫这才打开车门,与成希下车来,冷眼盯住被摁在地上的青年,说道:
“第一,物业是为小区所有业主服务的,他们也是凭借劳动获取报酬,不是你呼来喝去的看门狗,我们都不能随便侮辱别人的人格;第二,你对物业公司的管理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物业公司去交涉,而不是堵住大门阻碍其他业主的出行;第三,你阻住我们的大门不得进出,一点都没有内疚,我被挡在门外,按几下嗽叭,你就跟疯狗一样扑过来咬人,你有没有一点家教?再一个,别人也按嗽叭,你没有吭声,是不是觉得我开的车破,好欺负?”
“你们是谁,凭什么打人,快报警!”中山装男子大叫起来。
曹沫看了那人一眼,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看他跟男青年脸形有些像,可能是父子或叔侄,应该是商量好跑过来找物业公司麻烦的,却没想会遇到他。
“曹先生,对不起,刚才没有认出您的车来!”一名物业公司经理模样的男子,穿着制服式的西装,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慌忙跑到曹沫跟前解释。
“你认识我就好——没什么事情,我也不管你们什么纠纷,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我的车今天被人无故砸了,大门口的监控也应该将刚才那一幕都录下来吧?你们帮我直接报警,而且被砸的是天悦工业的测试用车,在天悦工业的人员跟警察赶过来之前,你们要确保不要让外人接近这辆测试用车……”
曹沫不会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留下一名保镖守着测试用车,后续有什么事情,也是让徐滨那边派人与物业公司这边负责跟进处理。
他看了那名还被死死摁在地面上的青年以及中山装男子一眼,都没有兴趣询问具体的细节,就先与成希从人行过道走进小区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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