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玉明儿更加糊涂了,谁去了昆仑虚?他,是谁?为何要找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抓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玉明儿本以为这些妖只是为了抓人,毕竟食人精血是妖孽的本性。可眼下看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她不能放过这个突破口,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还要去寻找梦中的佛陀寺以及……那个人。
“抓错人?就算错抓,也不会放过。更何况没有错抓呢!你眉心的朱砂痣是改变不了的。”阿卓说着说着便愤怒起来,她清楚的记着,画像中女子的朱砂痣是那么的清楚,那么的夺目,她又怎会弄错。
可玉明儿本人眉心的朱砂痣却是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这让阿卓又是一阵愤恨,她的逐鹿竟将那颗朱砂痣描绘的那样清楚,那样摄人心魄,他是用了多少心思。
玉明儿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之人和眼前人口中的他,自己一个也不认识,更何况自己在昆仑虚除了那些飞禽走兽一个人也没有见过。
“怎么……?不敢说话了?承认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用再对你仁慈。”阿卓愤恨的说到。此刻她完全忘了自己的娇媚。
玉明儿哭笑不得:“仁慈?你何时对我仁慈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在自己眼睛能看见的范围内已是伤痕累累。衣衫褴褛已经遮挡不了身上的肌肤。
此时此刻,她的半截身子还浸泡在恶臭的黑水中,并且泡在黑水中的身子疼痛不已。就连露在黑水外面的身子也是阵阵疼痛,这里的痛是鞭子抽打的疼痛。
两种痛叠加在一起,这比师父封她的七经八脉还要难以忍受。
“来个痛快吧!”玉明儿声音微微,并且闭上了双眼。她不是真心求死,她在赌,赌她自己的命。
她已经开始怀疑曼陀罗花说过的疯话了,难道那些都是真的,毕竟她不记得两年以外的事。
难道早在两年前,自己与曼陀罗花口中的他就已经认识?
“想死?我偏不如你所愿。”紧接着阿卓用术法凝力,只见一道黑色的雾气摄入到了玉明儿眉心之间。
玉明儿痛的呻吟,整个头部像裂开一样疼痛,痛到了极致,痛到让她只想死去,绝不奢求活着。
她痛的浑身无力,无力就只好承受,细心感受。头皮外如同被斧子劈开一样,劈的是那样不规则,一会裂痕拉扯到了头顶,头痛欲裂。一会又牵连至耳后,整个后背都是痛的。一会又向脸部蔓延,拉扯的心脏都快要蹦了出来。
在无数条细小的阵裂后,斧子终于完成了它的任务,劈开了那道被多次封印的位置。
“啊…………”一声疼痛的尖叫,玉明儿再次晕厥,在无力气感受这种蚀骨的疼痛。
此刻,阿卓也是无力的瘫倒在地,她没有想到打开玉明儿的记忆竟然废了自己半身修为。
这次她更加疑惑了,说白了,玉明儿不过是西王圣母的徒弟,一个凡人罢了。为何记忆被人封印了,而且还不只一次的封印,凡人的记忆,抹去便可,何必浪费修为一次次去封印呢!
不容阿卓多想,只见玉明儿眉心处黑雾弥漫,黑雾越来越多,就连阿卓也看傻了眼。
阿卓深知只有魔族血脉才能凝结出这样的黑色雾气,就连她阿卓也没有这个能力。可魔族早在千年前就已经灭亡,魔宗至今还被封印在雪域,玉明儿绝不可能是魔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