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钯元素中毒过深，此刻又受了这种重伤，身体愈发糟糕。
但这些他都不在乎。
无论身体此刻怎么样，只要有了治疗办法，他就有信心恢复得完美如初，但被打击的心却没那么容易恢复。
他昨天就知道鬼的存在了，还在调查中了解到许多超自然生物，却不以为然只是觉得不过是群变异的生物罢了了，就算拥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能力，但也是碳基生物，无法与现代化机械相比。
但现实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无论是让他翻车的下弦鬼，还是碾压他的上弦鬼，都展现出了远超人们对碳基生物认知的强大。
所谓人类极限的超级英雄「美国队长」亦或是大象老虎这种生物，他们的身体数据在这两个鬼面前都犹如纸糊一般。
而这样强大的生物，却有凭借着「呼吸法」之类的技巧就能与之抗衡的人……
这根本就不科学。
“好吧，是我的错，不该用科学来衡量魔幻生物的。”托尼从反思中回过神来。
因为珠世对他说，鬼王无惨是因为一副药才由人转化成了鬼，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所谓鬼也不过是遵循某种科学规律诞生的生物。
但现在想来，这个根据很可笑。
因为两者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对方世界与自己世界的法则是否相同，亦或有什么差异也完全未知，不能用自己世界的常识来判断。
但是……
“即便是魔幻，也有魔幻的法则吧。”
托尼喃喃自语，脑中今晚战斗中，鬼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特性及珠世对他所说关于鬼的性质。
无数信息在脑海里闪过，然后被总结归纳，最终形成了一个方案。
“贾维斯，拟定方案！”
“档案已备好，先生，要做什么？”
“反鬼族装甲！”
……
神盾局总部。
弗瑞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沉思，手里转动着惊奇队长给他的量子通讯器。
他并没有想要叫回惊奇队长的想法，但他此刻极度缺乏安全感，唯有将这个握在手里，才会感到安心。
今天的情况糟糕透了。
先是好不容易与之达成协议的彭格列家族与军方起冲突，干掉了两个陆战营，后又发现新的穿越者，并且自己的心腹爱将科尔森都被转化成了鬼。
这些本来都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但和后面两个十二鬼月展现出来的实力和顾青的威胁和行动，都是不值一提。
十二鬼月的实力让人感到惊怖。
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个体，而是一群。一个都如此强大了，若是所有鬼集体行动，那又该如何解决？
而顾青将所有落单的穿越者们联合起来，让他们失去了唯一可以用强硬手段深入调查的入口，进一步拖慢了制定应对穿越者危机的计划。
还有，顾青的威胁。
他到底知道多少？
当时说错话（带来的影响不止世界大战），是担心其他人听到后，自己会付出代价而和他死磕，还是他本身就只知道一点？
但无论怎么样，即便是只知道一点，那也是超级不稳定的因素了。
弗瑞一直在背后统筹大局，布下一个个后手。
但他也时常在想，若是掌握了如此之多的秘密和力量的自己被敌人控制，亦或者接触了什么真相与异变，导致自己守护地球和人类的决心变质，那自己会不会成为地球最大的威胁……
基于这个想法，他无数次制定针对自己的计划，以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知道太多，掌握太多力量的人出现，还是个外来者，威胁比自己更大，也必须得做好预防措施。
但是，要什么样的措施才能避免被他能获取情报的能力捕捉到呢？
自己的各种计划都在全球各地乃至外太空展开，顾青连这些都知道的话，那说明他的能力范围至少在整个地球和附近外太空之内。
不仅要防止计划被他获取，还要防止他所代表的穿越者们的力量……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啊！
“呼～”
弗瑞深深舒了口气，感觉太阳穴有些鼓胀，头痛。
他轻柔着太阳穴，缓解压力，一边继续沉思。
他想到了被珠世转化成鬼的科尔森，最后叹息道：“武力上的防御措施行不通的话，就只有展现友好态度，让这股不安定的力量变成守护地球和人类的安定力量了。”
弗瑞不喜欢这种变数太大的方案，但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他也只能如此了。
……
某栋公寓里。
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人拿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桌上的报纸——内容只是最近的食人案件，但透过男人戴着的蓝光眼镜，却能看到不一样的内容。
在上面，有一个九头蛇的标志。
而下面，则是地狱厨房五十街区战斗的所有详细情况。
看完内容，他将报纸揉成一团，在烟灰缸里烧掉，然后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沉思，并喃喃自语。
“穿越者、鬼、鬼杀队、顾青、改造人、命令动物的灰发男子、疑是预知未来的能力、足以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隐秘……”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未注名的电话：“改变计划，取消武力试探，以接触试探为主。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拉到我们这一边。
不行也可以试着合作。
最后，看看能不能搞到弗瑞私下里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