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病了,弟弟生气不肯联系刘巧娥,就打电话告诉兰一民。
兰一民很快就开车去看望岳母,刘巧娥却没有跟着一起来。
岳母躺在病床上拍着床板痛诉革命家史:
“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拦着,让她淹死在尿盆里省事了。姑娘就是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帮着娘家。”
兰一民一脸尴尬的解释:
“最近厂里资金紧张,巧娥担心我为难就没有告诉我。
听到您生病她也很难过,又觉得你们不理解她,就生气不肯回来。
这两天我紧急卖出去一批药材,今天就把钱带来了。”
收到兰一民的五十万转账,至于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老太太立即满血复活出院,也没人继续追究刘巧娥骂弟弟和弟媳妇这样的小事了。
知道兰一民几年前背着她借钱给小舅子,回家后刘巧娥生气的冲进书画协会一顿撒泼骂街,让围观群众一度认为兰一民应该是在外边偷腥睡女人了。
觉得在外人面前吵架丢人,兰一民无奈的卷铺盖卷跟着刘巧娥回家。
吵吵闹闹两天后,弟弟从津门回家,顺道拐来姐姐家玩。
看着弟弟脖子上手上挂着足足有半斤重的黄金项链手链,刘巧娥羡慕到心里发酸,一个劲夸弟弟有出息。
三杯酒下肚,弟弟就开始胡侃:
“我这哪里算挣钱,一个月也就挣个十来万块钱,还要和老丈人分一半。
人家拉沙船才厉害,一船沙能卖八九万,跑一趟只要两天时间,刨去成本就能挣五万多块钱,一个月就能挣到七八十块万。”
谦虚完之后,嘴里喷着酒气,兰一民这小舅子发下宏愿:
“过两年挣到钱我就和老丈人分开,自己去单独买一艘拉沙船,只要大半年就能回本。”
听说一艘拉沙船一年能挣到一千万,刘巧娥立即脸红心跳,像是遇到初恋情人般迷离了。
“弟弟,还等啥两年,姐手里有钱,咱们姐弟合伙,马上去买拉沙船。”
兰一民一个没拦住,姐弟两个就在酒桌上签订了口头合作协议。
借着酒意,弟弟立即在拉沙船老板群里发消息问:我要买一艘拉沙船,有没有老板转让。
立即有七八个人回复要卖船。
她弟弟选距离最近的一个人开始打电话联系,慢慢就踱进房间私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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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一民皱眉埋怨说:“只问一句话就有七八个人卖船,年收入上千万的生意都不要,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
刘巧娥嫌弃的骂道:
“你个老东西懂个屁,人家挣到钱换条大船不行吗?”
兰一民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
“几百万的东西,还是多个心眼,别上当受骗了。”
“滚滚滚,又没用你的钱,我想干啥干啥,你管不着。”
兰一民气到一阵头晕,生气的说:
“好好好,有钱你就拿去败吧!
家里药厂已经卖了,你要是被人骗了,再惹出大事,我看该怎么收场。”
“你还是人啊,他是我弟弟,你竟然认为我弟弟在骗我,你还有人性啊!
我跟你说,我二十多岁就嫁给你,这么多年来,没有享过你的福,就是跟着你受苦了。
你现在都嫌弃我弟弟……”
又见魔音入耳,兰一民只觉胸口发闷,脑袋里犹如钢针在刺。
他急忙站起身,含服几粒速效救心丸才慢慢缓过来。
刘巧娥依然在指天骂地口水横飞的骂兰家一家人都是没良心的王八蛋。
……
刘巧娥这骂声仿佛有着无尽魔力,不但兰一民被骂到头晕眼花昏昏沉沉,就连远在几千里外的林峰也开始头疼欲裂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