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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我要发啊

其实啊,这哪有这么多恶婆婆,不少婆婆不是从媳妇熬过来的,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让小辈们过的好些,这婆婆恶了,媳妇不得找相公,可不就是和相公更亲些。

这不,没有太后,哀家这个太皇太后不就得做这个恶人了。

你啊,是摊上了个好夫君啊,命,比哀家要好,比皇帝更是好的不知到了哪去。

哀家当年的时候,英宗皇帝被俘,当时里里外外都是人心惶惶,不少人说大明国祚到头了,要不是于谦,就连京师都守不住啊。

后来英宗皇帝回来,做了八年的太上皇,先帝从太子被废,哀家娘俩朝不保夕,这里里外外谁都不待见。

后来英宗复位以后,没过几年就驾崩了,先帝登基了,哀家想着总归是能过些安生日子了。

可没有想到,那姓万的狐媚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给先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先帝一颗心全在她的身上了,一个大了先帝十几岁的狐媚子,呸,也想做皇后,她也配。”

太皇太后神情突然狰狞起来,“这该死的狐媚子自己生不出子嗣,居然想着让先帝绝嗣,该死,该死,死不足惜的东西。”

张皇后哪里见过皇太后这般,当初入宫时她还只不过是个豆蔻少女,哪里知道那个雍容华贵的贵妃竟是如此啊。

太皇太后突然垂泪,想起了那个长期幽禁,胎发尚未剪、拖至地面的瘦弱的孩子,“只是可怜的皇帝啊,当初哀家见到时,这哪里还是皇子啊,大明朝哪一代皇子这般啊。”

接下来的,张皇后从弘治皇帝嘴里不止一次听到过,陛下被立为太子,可陛下的生母和这件事的相关人不久都突然暴毙,一时间,年幼的陛下几乎成了万贵妃的盘中物。

这个时候,是太皇太后站出来将孤苦伶仃的太子接到身边,同吃同住,更是直言:太子是国本,要是出了什么闪失,皇帝就算能护的住她,列祖列宗,天下百姓都不会放过她。

事关国本,就是先帝再怎么宠爱,也得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

张皇后轻声细语:“祖母莫要伤心了,如此伤身,这不是都过去了嘛,祖母还得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太皇太后点点头:“再后来,皇帝娶了妻,登基了,哀家知道你们夫妇感情好,哀家也不想逼着皇帝纳什么妃子,要是纳了,再来了个狐媚子,你这傻乎乎的中宫能压得住?”

太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嗔怪,“不过也好,宫里好多年没有这么太平了,什么开枝散叶,不也有了厚照和秀荣,挺好,再说了,这日后说不准再有孕,给哀家添个曾孙或是曾孙女呢。”

张皇后被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一国之母居然有些小女儿姿态,端庄的脸上有些微红。

太皇太后居然有失仪态的大笑不已。

寿宁宫,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看着这皇宫最尊贵的二人今日聊了一天,太康公主一直乖乖坐到一边,好奇的看着曾祖母和母后,眼睛时不时眨着,皇兄娶亲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啊,皇兄的孩子是什么样啊,会不会和皇兄一样啊,小小的脑袋里有数不清的为什么。

此时的朱厚照,正在和刘瑾,张仑二人摸王八,玩的不亦乐乎。

“刘瑾,该你了看你摸出来个啥。”

刘瑾小心翼翼抽出张牌去,朱厚照乐的一蹦三尺,“哈哈哈哈,王八,刘瑾啊,看来你这今天手气不好啊,张仑,画,本宫和你一人一半。”

张仑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拿着墨笔在刘瑾脸上画着另一半乌龟。

朱厚照则是满意的欣赏,刘瑾则是一副高兴不得了的样子咧着嘴。

只有巧慧乖乖站在一边,不过眼睛也眯成个月牙。

张仑瞅准空机,说到:“殿下,臣大父说了,三日后铺子就可开业了,殿下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朱厚照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吩咐?没有,没有,好好干,你回去告诉老国公,要是干的好,这还只是个开头呢,以后挣钱的机会比这多得多。

对了,刘瑾,告诉东宫的人,虽说这东宫的买卖不做了,但是还得保密,银子,分红照发不误,还是那句话,有朝一日赐恩返乡,出了宫,宫女人人一份嫁妆,太监买田置地,颐养天年。”

刘瑾当即跪拜,要替东宫上上下下感谢太子大恩大德,朱厚照笑骂几句,继续玩了起来。

几日后,京师最为繁华之地,一家名为英国公甜品店的铺子鞭炮齐鸣,红纸一地,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英国公的名号,又是红极一时的甜品店,赚足了眼球。

不仅仅如此,居然还有几个白鞋青帽打扮的人来祝贺,一开口就是奉厂督之命。

就是普通百姓也都吓了一跳,乖乖,东厂的人,即便是在弘治朝,东厂的存在感比起前朝不知差了多少,也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今日的京师,大街小巷,各个府邸最劲爆,口口相传的消息就是这名噪一时的蛋糕竟是英国公府的产业,还有东厂的掺和,让人无不惊愕。

一个顶级勋贵,一个皇身边的红人,哪一个不是跺一跺脚,京师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啊。

那些个深闺小姐们可算是有了渠道,一个个吩咐着下人采买,整整一日,从开店开始就络绎不绝,钱入流水一般。

堪堪才是一天,帐报到张懋哪里,张懋顿时懵了,揉了揉眼睛,没眼花啊,哆哆嗦嗦一笔笔比对着,终了抬起头,长舒一口气,一天,五千两,怎么可能,但白纸黑字的账本让张懋又不得不信。

张懋呼吸沉重起来,眼睛火热起来,这才一天啊,按照太子吩咐的,这一天的成本还不到百两,就算上人力杂七杂八,那才有几个钱,光是今天这一天就能抵上三月的开支啊。

这意味着什么,这接下来一个月挣得,都是纯利啊,哪怕再少些,但也是个可观的数字啊。

更何况这还只是京师啊,日后,铺子开到北通州,南通州,江南,南京,开遍大江南北,那能挣多少银子啊,数都数不清啊。

这样一比,英国公府之前数代从土里刨食,收些租子算个屁啊,和这比起来,就是个穷鬼啊。

张懋一个人在书房不住念叨:“殿下诚不欺老夫啊,大才啊,大才啊,我老张这是要起来了啊,活该我老张要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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