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道:“我是凭本事赢钱,又怎么会算计你?不如这样,我将今夜赢你钱的诀窍告诉你,保你将来在赌场上战无不胜!”
与还钱相比,这句话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明明自己偷偷记牌、做牌了,可是怎么会一直输给范小刀,可他自始至终,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对方,也没有发觉他是如何将牌替换掉的,若是能学会这一招,那以后在赌场中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此话当真?”
“若有半句虚言,教我逢赌必输!”
这句誓言,在李堂看来,比什么天打雷劈、断子绝孙的话都要重,他道:“你想问什么?”
“今夜赵夫人给了你一件东西,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送给谁?”
李堂闻言,心中一凛,“你到底是何人?”
范小刀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见李堂仍在犹豫,安慰道:“放心,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李堂寻思片刻,顶着巨大的诱惑,道:“我不能害我堂姐。”
范小刀笑了笑,“赵夫人对你如何?”
李堂道:“当年她在我家长大,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后来她发达了,我来投靠她,整日埋怨我,数落我,想要给肥差也不给我,不过,看在给我钱花得份上,我也忍了。”
范小刀道:“若你能学到这一招逢赌必胜的本事,以后还用得着看她脸色行事吗?”
李堂陷入犹豫中,钱是其次,对于一个赌徒来说,能学到赢钱的技巧,那是有莫大吸引力的地方,想到平日里跟李熏要钱,她那种一脸嫌弃的模样,李堂咬咬牙,从怀中取出来一封信。
范小刀接过来,粗略看了一遍,与赵焕在书房中所说基本无二,他假装向皇帝奏请之事,都写在了里面,心中暗道,难怪两国谈判这么久,谈判像谈天,没什么主张,自己的底牌都亮给了人家,人家才有恃无恐。
“送到哪里?”
李堂道:“太平巷一个叫李嫂的人。”
范小刀点点头,将信还给了他,“可以了,你先走吧。”
“那赌钱的技巧?”
范小刀从怀中掏出一根鸡腿,这是他在宴席上随手顺来的,塞给了李堂,“要想逢赌必赢,得先学会藏牌。赌场千术,门道万千,其核心在于,能骗过对方的眼睛,有时,眼之所见,并不为实。”
“那跟鸡腿有什么关系?”
范小刀道,“没关系,先给你补补身子,就当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明日入更之后,你在明月赌坊等我,我给你传授必胜技!你先去办事吧。”
李堂千恩万谢,又叮嘱范小刀千万不能食言,这才离开。
赵行从暗中走了出来,“怎么不跟上去?”
范小刀道,“他的话,鬼才相信。还得借你鼻子一用。”
赵行道:“你又用迭迭香了。”
范小刀哈哈一笑,“瞒不过你。”
赵行道:“我也不瞒你,今夜闻了太多的迭迭香,我鼻子不好使了。”
范小刀见状大惊,“那还等什么,赶紧跟着!”
李堂果然没说实话,并没有前往太平巷,他警觉性颇高,不时回头观望,两人远远跟在后面,饶是武功了得,也差点跟丢,在转过几个胡同之后,绕了几个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太平赌坊的长街。
两人心说好险,差点被他给骗了。
来到一处民宅旁,他轻轻叩门,两短三长,不多时,门内有人问,“口号?”李堂道,“面对疾风吧。”门打开,一个女子开门,将他让了进去。
范赵二人见状,不知里面情况,不敢贸然进去,院旁有两株柳树,两人纵身跃上去,柳树极高,院中情形,尽收眼底。
李堂一进院子,那女子一把搂住他,嘴亲了上去,李堂对她上下其手,那女子一把将他推开,“大头领在里面,让他看到不好。这么晚了,有什么要事?”
李堂低声道:“李熏暴露了,赶紧转移。”
那女子闻言,立即收起了色容,以手指快速敲击门口,紧接着,听到房内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烧什么东西,不多时,有一男子夹着个包裹,神色匆忙,从房内走出,与那女子低声交谈了两句,推门而出,四下打量无人之后,向远处跑去。
旋即,李堂与那女子也纷纷离开。
范小刀见状,便要下去追踪,赵行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范小刀低声道,“再不追过去,便来不及了。”
赵行道:“刚才,房间内有两人脚步声。像这种地方,一般都有秘道,刚才那人只是诱饵,我们真正要找的人,并没有离开,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就在这时,一道火光,从房间内升起,顷刻间,火光冲天,将院子吞噬在火焰之中。
赵行见状,道:“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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