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住所用过早餐后不久,便有天池族的卫兵前来通知,族长大会就要开始了。
秦王十分谨慎,带着秦欣雨和萧何一起参会,至于其余随从,均被要求留在了住所,而无法进入到会议室中。
三人进入的时候,几个小族的族长几乎都到了,大家唇齿相依,看到姜央族的族长、圣女,以及大祭司前来,还是互相礼貌问候的,反倒是天池族的族长,一言不发,丝毫没有东道主该有的姿态。等小族族长到齐多时以后,白帝庄的一位长老才带着各宗宗主鱼贯而入,按照排名入座。
白帝庄为首的一位长老,颐指气使的环视众人,并未将任何一位族长看在眼中,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到萧何的身上,并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其实,这也难怪,萧何虽然身上穿着一件极具代表性的大祭司的法袍,可行为举止,外形气质,都能看出与周围的南疆人有明显的不同,何况代翁回宗的时候,也一定说起过南疆出现了萧何这么一个中原少年,不过在此时,这位长老并没有点破什么。
众人默不作声,这长老也终于开口说话。
“各位族长,宗主,老朽不才是白帝庄的长老之首,名叫月臣。”
说到这里,这个叫月臣的白帝庄长老目光流露出威严的气势,停顿片刻后才继续开口:“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有两件事,其一是当面化解与姜央族的一点误会,由于管理不善,我宗一位长老为一己私利伤害了白帝庄与姜央族的友情,这位长老已被白帝庄处死,可见我宗诚意。”
说完,月臣长老看向秦王,目光中却丝毫读不出求和的意思来,反而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秦王亦不言语,只是点头。
月臣长老继续开口:“这第二件事,就是烦请各位族长,会师一处,对流光福地发动总攻。”
月臣长老此言一出,各宗宗主均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各族的族长大惊失色。
月臣长老见状,开口道:“若是哪位族长有异议,可以现在提出。”
月臣长老说的话,虽然内容句句和善,可是依旧能感觉出其盛气凌人的气势,众位族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有些畏首畏尾,谁也不愿开口。
“天池族的族长,各宗宗主均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你猜的不错。”秦欣雨在萧何身边小声说道。
萧何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静观其变。”
也是在这时,终于有一位族长站起身说道:“我有异议。”
月臣长老不慌不忙,扭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哪位族长?”
那人挺胸说道:“我乃邦日祖族长索哈。”
月臣又笑,说道:“原来是索哈族长,请问您有何异议?”
索哈心中也有些心虚,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不说在座各族,并非各个愿意参战,暂且说白帝庄如此强大,综合实力与我各族有天壤之别,进攻本应以白帝庄为主,其他各宗为辅,我各部落次之,如今本末倒置,让实力最为空虚的各部落进行首攻,岂不是让我们去做炮灰么?”
索哈说完,月臣已脸色阴冷,又沉默一会,他看向秦王说道:“姜央族曾派人前往过流光福地,此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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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直与流光福地在前线僵持,不知姜央族可有什么感受?”
月臣突然发问,秦王吸了口气,说道:“我族圣女从流光福地回来之后,切深感受到中土世界的强大,两大势力的较量终究还是硬实力的较量,若是仅仅凭借蛊术,恐怕难以打败整个流光福地。”
“看来两位族长心中都有异议。”月臣长老说着话,脸色更为阴冷,又开口问道:“还有谁不愿出战?”
话音一落,原本畏首畏尾的族长看到有两人发声,又有三人站起身来,对月臣的安排表示抗议。
“很好!”月臣长老说道,又顿了顿,确定没有族长再站出来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十分抱歉,有一件事情,一直忘了告诉各位族长,早在第一次族长大会确立天池族首领地位的时候,为了南疆统一团结,白帝庄给那日各位布下了噬心蛊,一旦蛊被引动,便必须定期服用解药,否则就会死在万虫叮咬之下!”
此话一出,诸位族长皆是一惊,唯独最初站起来的索哈,还强装镇定,说道:“我南疆人皆会蛊术,如何这么容易被你中下毒蛊还无发现?”
月臣一声冷笑,说道:“这么容易被你发现,又怎么能叫独门秘术呢?”
索哈被问得一时语塞,下一秒,月臣微微低语念咒,索哈族长以及后来站起来提出异议的三位族长,均是躺在地上,痛苦万分,不停的抓挠自己的身体,看那痛痒交加,魂不附体的痛苦惨状,真有一种被万虫噬咬的感觉。
众位族长,看得心中胆颤心惊,而知道自己也中了这样的毒蛊,更是惊恐万分,连连起身向月臣拜倒求饶,以示忠诚。
就在月臣得意之时,却突然发现秦王竟然安然无恙,不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没有被引动毒蛊!”
秦王还未开口,萧何站起身,云淡风轻的笑笑,说道:“因为秦王身上的毒蛊,已被小生解了。”
“这不可能,你是谁!你是谁!你不可能解开这毒蛊。”月臣连连退后说道。
萧何不免嘲笑道:“你自己孤陋寡闻,便以为这毒蛊真没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