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准备住店,那便需要银两。
银两,自然是有的。
华阴县亚瑟提的地下室里,他装了一布袋呢。
而就在店内跑堂把他的马牵走,他在店门前预交钱住店之时,一队十数人的官兵走了进来。
当头的居然是个短发女公子。
短发自然没有甚短,刚刚过肩,被女子扎起,挽成了一束马尾辫。甚是可爱。
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居然有人敢把头发剪短成这般,也真是不孝至极。
而这不孝女公子,居然还是个衙内捕头。真是让李十元为之奇怪。
毕竟女子为官的还是不曾多见。
看到门前这男子居然一直盯着自己看。
眼睛也不眨一下,亦不让出道来,就只是这般看着自己。
任这女子脸皮再厚,此时也是有些微微脸红。
“傻大个,看什么呢?赶快给官爷让开。”
李十元听了才恍然醒悟,慌忙让开路来。
民不与官斗,他自然懂得,更何况一看这姑娘就是个飞扬跋扈的主。
见他让开道来,女子也收回了之前的那抹娇羞,踏进店内。
随即转头又是看了看李十元,略微沉思后,她竟拔出刀来对准了他。大声呼道:
“官府办案,我乃邯郸城府衙捕头程幼薇,
所有人不许动,不许离开。”
............
李十元此时已经被程幼薇手下抓了起来,带入了楼上正中的一间厢房内。
厢房里还有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十五六岁少年郎,和一个有着宽大突出的颧骨,眼睛深邃,眼窝内凹,鹰勾之鼻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竟是个匈奴人。
而此时这个匈奴人,还穿着深衣式交领右衽袍服,续衽钩边,中间则围着一个宽大青色束腰,长不拖地,袖长与臂长也是相等,一身下来,颇为合身。
此时那身穿官衣的女子已是对那匈奴人抱拳道:
“尊大人,我进来之时,此人鬼鬼祟祟,看我是官府中人还被惊吓住了,之后更是眼神躲闪,还想要出店逃跑。行迹可疑,说不定就是那盗窃之人。”
李十元听了一呆。
“大人,我是刚进来住店的,可不是要逃跑。”
程幼微眼睛一眯,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他。
只是他右臂腋下还夹着未出鞘的钢刀,手臂只能伸出一半,此时饶有介是的指着李十元,竟颇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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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狡辩,更是可疑。”
李十元无奈,于是又解释道:
“店内跑堂可以作证,他刚牵了我的马去了马厩。”
“哦?这样吗,我去问问。”
说完程幼微便夹着钢刀小跑着往外面行去。
那尊姓匈奴人,看到这一出,又怎会猜不出这是程幼微的一出闹剧。
待程幼微走后,他便差人去给李十元松了绑。
“给给给.....,看来是一场误会啊。”
李十元皱眉,这匈奴人给给给的笑声着实诡异又滑稽,让他多少有些不舒适之感。
松绑后,他却并未去谢过那匈奴人,而是对着旁边一直坐着的少年抱拳道:
“谢了。”
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叫住他的却还是那尊姓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