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鲤嘻嘻一笑,耳朵根子不易察觉的红了。
玩笑归玩笑。
李善忖打电话给姜红鱼,确认是她同意姜青鲤来老屋住,才从奔驰后备箱拎出沉重的箱子。
临进堂屋前,李善忖拦住一脚跨过门槛的姜青鲤,正色道:
“你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姜青鲤笑道:
“她说,让我想想你的大名。”
李善忖愣住了。
姜青鲤抬头微笑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
昨天把高高竖起的中指从车窗收回,委屈的姜青鲤就埋头抱住双膝大哭起来,进了镇政府宿舍楼,还是哭哭啼啼抽噎不止。
姜红鱼沉着脸去上班,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叫醒了双眼通红的妹妹,笑道:
“行啦,你三寸哥逗你玩呢,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干什么事都谋定而后动,高中认识开始就没见他吃过亏。”
姜青鲤马上从床上蹦起来,惊喜道:
“真的?”
姜红鱼点头笑道:
“当时我只是怀疑,后来传出消息才确定。三寸不但把地退了,租金也没要乡亲们还,投资大棚的还钱不要补偿——
姜青鲤充耳不闻,大声打断:
“姐你说他逗我玩呢?”
“嗯?”
姜红鱼点头道:
“以他性格,那曾二牛不把裤子赔光才怪。我就担心三寸下手太狠,那些老人家可是经不起他折腾——”
姜青鲤跳起来就把衣服往箱子里塞:
“姐,车钥匙呢?”
姜红鱼一愣,奇怪道:
“这么大晚上,你想去哪儿?”
姜青鲤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
“找李三寸算账!太过分了,这家伙就知道欺负我,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他!”
姜红鱼抬手就给了妹妹一下,大声道:
“行啦别演了,就你那技术摸黑不把车开下河才怪,这次这可没人撞车头救你。”
姜青鲤嘻嘻一笑,揉揉额头正想说话,宿舍房门被咚咚敲响,然后传来一个男人讨好的声音:
“红鱼,我们好好谈谈,哪里错了,我改。”
姜红鱼脸色一变,走到门口喝道:
“田钩!你又来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走走走,我这就走。”
门外田钩赶紧答应,轻轻道:
“红鱼,我住镇上红岩溪大酒店404房,你想谈随时来,我不关门。”
姜红鱼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田钩站了五分钟,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姜青鲤等脚步声远去,挽着姐姐道:
“他还是不肯离婚?爸也真是的,明明你们没有感情,非要乱点鸳鸯谱——”
“行啦!”
姜红鱼推了妹妹一把:“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人家早就长大了。”
姜青鲤挺起骄傲的胸膛,笑道:
“姐,和我说说你和三寸哥的事呗,当初为什么没成?”
姜红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看了妹妹好半天,才一把拉她床上塞进被子,叹气道:
“早点睡,明天再开车去你三寸哥那。”
姜青鲤吐吐舌头道:
“姐,天天蹭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姜青鲤摸着妹妹柔顺的头发,笑道:
“那就帮你三寸哥多干点家务活,他有点小洁癖。等我把离婚的事情办好再去接你,到时候我们好好谢谢他。”
“嗯。”
姜青鲤乖巧点头,很快进入梦乡。
…
两人在堂屋门口大眼小眼瞪了半天,李善忖才把箱子拎进收拾一新的客房。
姜青鲤伸手拦住准备出门的李善忖,冷笑道:
“就这么走了?”
嗯?
怎么又变脸了?
不去演变形金刚可惜了。
李善忖叹气微笑:“又怎么了?”
“哼。”
姜红鱼挺胸抬头,一步步往前逼近:
“昨天你和我姐演戏,害得我哭了这么久,怎么也得补偿一下吧。”
昨天,还真不是演戏。
不把想办法把姜红鱼弄走,她真能当场爆炸。
别说退地,租地钱多加一分,都算曾二牛等人偷袭珍珠港成功。
可这样一来,她这镇长仕途也走到尽头了。
李善忖挠挠头,低头想了好半天,才忍痛道:
“要不我把擎天柱送你?”
“切,谁稀罕那玩意儿?”
姜青鲤一掌推到李善忖,高高跃起骑在他大腿上,俯身娇笑道:
“三寸哥,你教我打王者好不好?”
李善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