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杜太医到了。”
翌日荷苑。
慕容俊得了消息亲自赶往码头将杜太医请了回来,谁知方才进门便瞧见徐氏已经有人诊治,且瞧着还是个和尚。
“这是?”慕容俊有瞬间阴沉,不过转瞬便又瞧不出任何异样。
“这位是半山寺的慧慈师父。”
顾十九只一句便不再多言。
见状,慕容俊顿时面色微变,不过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反倒是顾县伯,眼见杜太医的面色也有些不太明朗,不由连忙笑着将人迎了进来。
“杜太医见谅,原本鄙人也想亲自前去码头迎接,可内子忽感不适,便只能让子侄代劳,还望杜太医莫要怪罪才是。”
“爹!”顾十九忽然出声,横了顾县伯一眼。
顾县伯看在眼里,不由又连忙回身朝着老主持小声赔了声不是。
老主持正为徐氏诊脉,见状微微颔首,示意无妨。
又顿了下,老主持起身合十,低头默念了声佛偈,然后便直接让开了位置。
杜太医看在眼里,也不多话,只颔首朝老主持打了个招呼便直接接替他的位置,在徐氏跟前坐了下来。
片刻后,又找来徐氏先前的方子研究了会,杜太医这才幽幽开口,道:“确如此前大夫所言,尊夫人这病症其实不难,且先前开的这些方子也确是对症……”
“那为何内子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转,甚至反而越来越差?”顾县伯闻言大急,甚至不等杜太医讲完便急急接了话头。
杜太医倒也理解,闻言不由安抚一般地回道:“此前这些方子虽没什么问题,不过对尊夫人而言却有些太过于温和。”
说罢,眼见顾县伯又要开口,杜太医不由连忙又再开口,道:“温和是好,可换个角度,也可以说其并无甚效用。”
“这样么?”
顾十九闻言不自觉蹙眉,眼神也不由往老主持面上望了眼。
但见老主持神色如常,似杜太医的说辞并没什么不对。
“稍后老夫会重新替尊夫人另拟一道方子,待夫人服上,老夫再来重新问诊。”杜太医接着道。
“那便有劳杜太医了。”顾县伯闻言大喜,连忙亲自将杜太医引了出去。
“主持师父。”
待杜太医离去后,老主持也要起身告辞,只是正要起身便被顾十九重新叫住:“有劳主持师父费心,那方子……还望主持师父费心多看一眼。”
“小施主的意思……”
老主持闻言顿了下,但见顾十九一脸正色,不由终是叹出了声:“阿弥陀佛。”
……
“姑娘,外头的管事找您,说是……”
“出什么事了?”
午后,顾十九本继续留在荷苑陪着徐氏,但因外头有人来寻徐氏,因此顾十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方才到园子里便遇到了出来寻她的锦绣。
跟着锦绣刚才开口,便见慕容俊也寻了过来。
“怎么了?”顾十九睨了慕容俊一眼,没有做声,只是上前朝着锦绣问了一句。
锦绣欲言又止,终是没有明说,只道那管事的还在院子里等着。
闻言,顾十九也不自觉皱眉,跟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忽然回头朝慕容俊望了眼。
“去瞧瞧吧。”
慕容俊看在眼里,扬了扬唇角,然后径直往顾十九的院子去了。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