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跟着云川来到伙房,将房中靠在桌边眯觉的厨子惊醒了:“大人是?”
云川的视线转向他,随后从袖中掏出一片玉叶交到他手中:“我要一只鸡。”
“鸡?大人...大人这太贵重了,您想吃什么鸡,我给您做。”伙夫笑嘻嘻的捧着玉叶。
祁余瞪大了眼,吃一只鸡用得到这么多钱!?他不满的阻拦,想要拿回玉叶,并指着自己表示自己可以做:“嗯嗯嗯嗯嗯嗯!”
伙夫见状将玉叶赶紧揣进怀里,云川不以为意地压下祁余的手:“要活的。”
“活的?”
“没有吗。”
“有有有,大人您稍等。”
伙夫跑到后厨,抓了一只鸡来,直接递给云川:“大人您拿好。”
云川向旁边挪了一步,看了一眼祁余,祁余疑惑的接过:云兄不会是放血太多,要喝鸡血补血?他举起鸡来打量着。
“你先出去吧。”云川看着鸡跟伙夫道。
想法的突然腾起,让云川脸上渐露的笑意在祁余眼中感到有些阴森:这...不是真会喝血吧...那把我喊过来做什么...难道...不够喝要喝我的...!?
云川目送了伙夫,回头看向祁余,祁余拿着鸡怯懦的退了一步,云川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他立即面露惊恐摇摇手退了好几步,跑到了桌子另一侧,并把鸡举起来递给他,示意他先吃鸡。
云川歪了歪脑袋,扔是不解的思量了一番,并向他走了两步:“我是...”
谁知,祁余立马将鸡扔了,向外跑,云川哪容得他跑,两步便追上他,将他拉了回来:“跑什么,我想让你教我炖鸡而已。”
“嗯!?”祁余瞪大眼睛,就这?
“聂...聂姑娘失血过于严重,帮她补一补。”云川按住他的肩膀解释道。
祁余听此,松了一口气,感情不是他要补血,是要给行思姐补。他看向地上到处逃串的鸡,尴尬的笑了笑。
“你放的,便由你去抓。”云川松开他:“抓到去找我。”他自己将手一背出了伙房,独留了祁余叮叮当当在伙房中抓着鸡。
折腾了半宿,祁余已经困得坐在火炉旁睁不开眼了,一旁红枣桂圆的调料碗摆了一桌,云川则神采奕奕的看着罐上冒起的腾腾热气,从袖中取出先前的玉瓶,将血倒了进去。眯着眼的祁余顿时来了精神搓着手深深的闻了闻,并拿起勺子想先尝尝味道。
结果云川将他的手挡住,祁余用不可理喻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看着他,自己可是他师傅!这鸡还是他亲自杀的,教他做的,连尝都不能尝!?
“回去睡觉。”云川道。
祁余生气的将头转向一边。
“早睡,早好。”
这明显是赶自己走啊,祁余比吧唧了两下嘴,不舍的看着罐子,撅着嘴出了伙房。回道帐中,他先是跑到梦予身边拍了拍她,指了指云川先前坐的位置,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指了指床,双手合十放在耳边。
“嗯,云川哥哥说你明早能好就肯定能好的,快去睡吧。”
祁余欣喜的发现梦予竟然一点就动自己的意思,他点点头,同时装作委屈的挤了挤眼泪,又将梦予抱住装模作样的哭了一番,才爬上床,仍不忘朝她挤眉弄眼。
次日云川掀开军帐,盘坐在帐外草地上等待的十三位师弟,齐起身朝云川一拜:“大师兄。”
坐在远处木推车上的的聂正虎不屑的叼着草根看着他们:“哼,卖弄风骚。”
“副将军,卖弄风骚好像是形容女人的,应该是装模作样。”随从的小兵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