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思来不及等他写完,又看向聂行奕,从腰间抽出聂字令牌:“行奕,你带着这个信物,去找遂王,借八万兵马,就说一切责任,我来承担,速去速回。”
“是,姐。”聂行奕知战事紧急,自己定是帮不上什么忙,要说能做的,肯定便是这个贡献最大,毕竟父亲与遂王同朝为官,他当即接过令牌跑了出去。
行思又走到斥候身边,将郑督军卷好递给她的竹简交到他手中:“再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将这个,快马加鞭送到都城,上递大王。”
“谢将军!谢将军!属下定不辱使命。”斥候接过竹简,捆在背上一路跑出去,跨上马便疾驰出去。
“此战敌人太多,不可正面迎敌。”她回到沙盘前指着沙盘上一处有断崖的山谷:“这里是天黎大军必经之路,两面断崖,我军有得天独厚之资,正虎,你带一万人埋伏涯边,多带些箭,备好巨石,放入四万人左右,我们关门打狗。让他们撤都没有退路,记住,城墙烽烟一起必须回城,不要恋战。”聂正虎拱手道:“行思放心,别说四万,就这地形,十万老子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行思深知聂正虎的脾性,看向断崖旁边,另一边是缓坡,又交代了一遍:“待他们反应过来,从山后攻上来,就将你们包围在涯边了,聂正虎,你切记,一定不要恋战。”
聂正虎伸着脑袋看了一下,还真是如此:“好...你放心吧行思,什么都听你的。”
聂行思点了一下头,督军道:“行思,你怎知他们一定会从正路上来,而不直接从上涯处上来。”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行思继而低下头看着沙盘:“宁远,你带五千人在他们上涯的此处挖五里陷阱,越深越好,越宽越好,将木头削尖设于阱下。完成后速度将士兵撤入涯顶与聂副将汇合,留三名士兵看守,一旦敌人成功逾越立马放烟通知,然后想办法跑回来”
“末将遵命”
“援兵全力行军最快也得四天到达,所以我们撑得住四天,便是胜利,同样,他们也能想得到我们调兵之举,所以定然是上来便是强攻,李副将,你带千人去准备猛火油,围于涯坡,现在正值秋季杂草众多,他们一旦攻上悬崖,便引之,必要时,放火烧山。”
“末将领命。”
“张副将,你带万人组成箭阵,埋伏在山谷出口,一旦敌人进入射程,不用等命令,直接给我狠狠射!阻断他们前进,能阻多久是多久。”
“是,将军。”
“剩下的且与我守城正面迎敌,众将士可有异议。”剩下的将士齐拱手喊道:“末将无异议。”
聂行思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们,抱拳回礼道:“这一战来的匆忙,大家辛苦了,聂家军大多出自天安城,身后就是我们的家,更是整个安源的大门,此战面对的敌人是我们四倍之多,行思不惧,定首当其冲,援军最晚四日就能赶到,望各位兄弟同行思一起,坚守四日,守好安源的大门!”
众人齐呼:“将军放心!我等愿同聂家军所有将士誓死守卫!”
正如聂行思所料,她带领将士冲锋陷阵将少数冲出山谷的敌军尽数杀尽之时,天黎军队小股士兵才攻上涯边,占据了他们的有利地形,但也没出半个时辰,便被火海吞噬。
此时聂行思早已命全体将士撤入城中,虽暂时大捷,但也有少数己方士兵受了伤。她皱着眉走在受伤的士兵中,对方如此卑鄙,竟在武器上涂毒,平常的一个小小的伤口此时却流如此多的黑血,受伤的士兵也发烧不止。不时有士兵前来请求增派医士,聂行思火上眉烧:“来人,去,把全城的大夫都请过来,能请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