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各自离去,瀚博院备有他们休息的房间,待到讲课之时,若是他们愿意听,自可到廊下,不愿听可在屋内休憩,或是到小厨房准备茶食。
不过随意走动或是高声喧哗,都是明令禁止的,违反的下场,无人知晓。
瀚博院的静谧中似乎自带着一种压力,便是此刻心烦气躁的解凌瑶也只得安静。
对画放空,孟若吟慢慢才体会此举用意。
没有邱雅棠说的那般简单。
不光是要平心静气,摒除杂念,这只是个基础。
空置思绪,便可获得平和,当然这也不易。
但若是放空,又何必留下这么一幅画盯着,闭目养神便可。
放空应该是个最次解,多少浪费了这半个时辰。
到底还是为了磨炼皇子们的心智。
长时间的枯燥是第一课,是为耐性。
再来便是这幅画,的确名副其实,铺在石桌上平滑整齐,从头到尾的干净,连色彩也是一致,找不到任何突出的地方,叫人不知视线该落在何处。
留下画的人大约是希望学子能够获得自发的专注。
但也或许是她过分解读,瞧大皇子背着的手上握了一本书。
说不定画只是个噱头,叫他们在这个时间回想昨日的课业,温故而知新罢了。
不过磨人性子倒是真的,解凌瑶那个暴躁脾气,小动作不停,根本静不下来。
瞧着一旁的解楚容渐入佳境,孟若吟自豪又心疼。
臭小子的心智最耐得住磨了,这些年他多是独自一人,再是枯燥难熬也都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