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润笙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之声,只觉得面皮一阵阵抽疼,脸色黑白相间很是精彩。
顾清仪看着贺润笙那双恨不能立刻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端庄贤良。
谁的脸不是脸,就问你现在疼不疼!
她没开口阻止,绿衣婢女也就是知秋接着拿出另一小册又念了起来,却是这几年贺润笙送与顾清仪的节礼。
咦?
相比起顾家的大方,定北王这节利未免太寒酸了,最贵重的东西竟然只是霞丝帛绢,其他之物多是些吃食与日常所用的小物,听到知秋念到端阳节礼竟是荷包一枚时,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声笑,似是打破了某种桎梏般,笑声接二连三响起。
贺润笙只觉得身影微晃,偏偏还不能拂袖而去,毕竟这里还有一位自己请来的大佛。
皇叔在这里,便是定北王也不敢肆意而为。
这一瞬间,贺润笙总算是知道顾家为何一定要见证人,为何指明一定是皇叔,居然在这里等着他!
顾清仪看着贺润笙气的怒发冲冠偏不能发作的样子,心里不免长舒一口气,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贺润笙这狗贼要踩着她的名声给傅兰韵抬轿子,也得看看自己给不给他这个脸!
今儿个她把贺润笙的脸皮揭下来摁在地上使劲踩,她倒要看看那傅家也自诩名门,还会不会与贺润笙联姻。
这个时空可是清誉大于一切,名声一旦有污,必被人唾弃鄙夷。
玩舆论游戏嘛,她还真不怕!
宋封禹的眼尾扫过顾清仪十分平静优雅的面容,真是人狠话不多,嘴角不动声色的抽了抽,随即又恢复如常,转身看着定北王,“鹤知,这单册所录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