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保佑,义父没受伤就好,术儿也就能安心了。”萧籽术拍着胸脯庆幸道。
“没事了,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姜鼎雄说完,便与众人一齐离开。
“嗯嗯,二叔慢走。”萧籽术目送姜鼎雄与敖丁带人撤离,松了一口气,赤着脚丫奔回了床上。
此时门外的走廊上,敖丁越想越觉得情况似乎不大对劲,才刚走了几步,就在一刹那间,一股极淡的血腥味随着凉风忽然窜进了他鼻腔里。
而仔细辨别便可觉察出这血腥味的源头,正是如意居。
敖丁猝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也顾不上同姜鼎雄解释,立马拔腿跑回如意居,恰巧绿萼正打算关门,他便一把将人和门都撞开,径直闯入了里间。
此刻却见萧籽术一个人坐在床头,而屋里的血腥味十分浓重,这更坚定了他的猜测。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放肆!三更半夜硬闯本姑娘的闺房,小心我明日教义父治你的罪!”萧籽术气咻咻地指着他,呵叱道。
敖丁眸里划过一丝狠意,冷冷地道:“二姑娘的房间有血腥味,莫非是刺客躲在这里?”
萧籽术尚未答话,他身后的绿萼却冲了过来,叉着腰挡在他面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靥上怒意横生,啐了他几口:“住嘴!王八羔子,贼囚根子,扯你娘的臊!你休要血口喷人!”
绿萼是个脾气暴的,刚才经敖丁这么粗鲁地一冲撞,又见他这会子如此冤枉自家姑娘,顿时就按捺不住脾气,火冒三丈高,竟骂得敖丁愣在了当场。
若非此间气氛不太适宜,萧籽术看得都差点想笑出声来。
敖丁在姜府担任护卫长多年,又是姜鼎鸿颇为信赖的心腹,是个极沉得住气的,愣了片刻后,懒得理会绿萼满嘴的脏话,转脸面向萧籽术,语气稍显婉转:“二姑娘还是让我搜查一下哪里传来的血腥味,以免被刺客伤着了贵体,可就不妙。”
萧籽术闻言,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捶打着床板,又羞又恼地呵斥道:“莫不是本姑娘来了月事,你也要搜我的身不成?”
“月事?”
敖丁一怔,定睛一瞧,果然发现萧籽术大腿根处正有一条血线缓缓流出,亵裤上也隐隐透出一丝殷红,脸上霎时便涨得通红。
他万万没想到,屋里的血腥味居然是这么来的,虽然还是有些心存怀疑但却不敢真去搜她的身,正悻悻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该如何是好之时,姜鼎雄此时也带着人折了回来。
“怎么了?”姜鼎雄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问敖丁。
“回二老爷,小的适才闻到二姑娘房里有一股血腥味,以为有刺客闯入,就跑进来察看,没想到却是......”敖丁不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口,身子也已经转了过去,背对着萧籽术。
姜鼎雄皱了皱眉,抬眼一见绿萼拿着纱布帮萧籽术处理亵裤和腿部的血迹,顿时便明白了,对着敖丁一顿吹胡子瞪眼,“你!你也太粗心大意了!还不快走。”
说着,将垂头不语的敖丁一把撵了出去,并顺手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