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书法?”肖一若走到条案边上,在已经干涸的砚台里倒了些水,拿起墨碇慢慢地转着圈。
有徒弟看不惯,想要阻止,被万林拦了下来,微微摇头,他不信这个年轻人真懂什么书法。
而一旁的节目组则是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肖一若多才多艺他们知道,可书法?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既然敢上去,应该心里有底。
“顺便一说,”他抬头看着大师的几位弟子:“刚才研墨,手劲大了,很容易对砚面造成损坏,而且砚台使用后应该立即清洗,就算财大气粗,对于使用的器物也该爱惜才对。”
不等几人反应,肖一若也拿了之前万林用的那支笔。
“你不是说过写《兰亭序》得用狼毫?”有徒弟认为找到了攻击点。
肖一若笑了笑:“我也说过,在实力面前,笔,只是工具。”
湿笔、蘸墨、舔墨,简单的几个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傻子也看的出,他绝对不是新手。
宣纸铺开,镇纸压上,手里笔像是剑客的剑: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肖一若速度不快,但很连贯,一点一横,一撇一捺,一个个字犹如活了过来,跳跃与宣纸之上,如此鲜活,如此震撼。
有徒弟一直拿着手机,找到《兰亭序》,想要找出些毛病,可越看,越是心惊。
这...这怎么可能是师傅口中不懂书法的人能写出的字呢?
万林发觉事情不对,在写了百字左右,给大徒弟使了个眼色。
“对不起,采访时间到了,请结束吧。”他上来直接打断。
肖一若很是遗憾。
自从掌握了王羲之书法皮毛,他一直没空真正动手写字,这有点不上不下,相当不爽快。
“大师,要不您给做个评价?”肖一若伸出右手,指了指只完成三分之一的作品。
“哼!”万林冷哼一声:“周导,我改变主意了,退出这期节目,不要在电视上放了。”
“对不起,”导演挺起腰:“我们已经签了合同,您也收了出演费,播不播,你说的不算。”
几个徒弟走了上来,神色不善。
“打架致人轻伤的,构成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肖一若悠悠地说道。
“信不信,你举起手,我立刻躺地上,先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再休息三个月,一切的钱都得你们来出。”
看着怂了的徒弟们,万林捂着胸口:“送客,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