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厘就站在丰泽小区不远处,看见时燃身上盖着一层白布,被抬上车子,车子都已经走两个小时多,傅执寒还是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好像是被冻僵了。
阿衡本来是帮他扫掉身上的雪,叫他不肯回小区,找来一把黑色大大的伞。
……天明了。
大雪还没停,颜厘被冻发烧了,随从把她送到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傅执寒跟时燃呢?”
随从觉得大小姐是中邪了,打电话通知先生跟夫人,颜厘的父母从帝都赶来时,她已经不在医院,单薄的身影站在海城郊外的一出荒田。
视线模糊看着不远处,傅执寒在地面挖一个坑,大雪飘落在时燃的尸体上,颜厘泪水难以控制一直涌出来。
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子,她是罪人。
……两个小时后,地面被挖出一个蛮深的坑。
颜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是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傅执寒偷走了时燃的尸体。
见傅执寒把时燃抱进坑里后,自己也躺下来。
风雪更急,不一会儿大雪当土,不见他们的身影。
颜厘这才反应过来报警,她已经害死了时燃,跟她的家人,不能再害死傅执寒。
她不知道警车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帝都第一医院ICU。
等她从ICU出来已经是一个月后,但还没出院,要继续住院十来天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