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闻到浓郁血腥味,将笔搁下,抬头看着抱着自己妻子闯进自己书房的九渊,蹙眉不悦。
九渊第一次看见阎君的容貌,不由怔在当场,心生自卑起来。
主妻爱慕的人……果然……不凡……果然不是自己这些泥泞可以相比抗衡……
“小……小君……身体要扛不住了……”九渊将竹柒小心翼翼放到沙发上,低着头转身出去。
阎君闪身过去,一边检查身体,在九渊到门口的时候,阴冷开口:“心乱了。”
九渊抬起的脚一顿,紧抿了唇,广袖里的手紧紧攥住,深深刺进肉里,身体不由发抖。
“阎君……”九渊语气温润,却难掩身体的差点:“孤不该乱?”
“抢妻在先,杀子在后。小君先嫁与阎君,孤便无话可说,可……孤的孩儿也是无辜的,小君寻子数载,阎君冷眼看着,其中心酸,阎君真的不懂?”
“所以,孤寻子便错?”
阎君将灵气传入竹柒灵海,语气便越发阴冷:“上次已是警戒,你只是万物主,穿梭万界,已是越界!超出能力范围!”
“冥顽不灵!”
“小东西撕缔结,非本君撺掇,你可是做了何事?”
“与阎君无关,阎君要认孤早认了!何故杀了孤的孩子,才用此补偿!”九渊咬牙,转身看着阎君,心中闷的火气实在难忍,可看见阎君手里的竹柒,他的气还是一下子消了下去,抿唇叹了一口气:“阎君还是早些带小君离开,这个碰一下就裂开如此的伤口,愈合也变得缓慢。”
“孤知阎君心中有气,这次可非孤所弄的,若是不想,阎君可待人醒了,自行询问。”
如此的修罗场,竹柒以前一直刻意避免,两个男人数亿年根本没有线下见过面,即是见面,也还是那次竹柒花修为救九渊哪次,还有孩子……
加起来,这还是没有四次。
有了哪次,竹柒更加不喜欢让他们见面。即是如此,两位还是阴差阳错在她昏迷的时候,又碰上了。
竹柒简直做梦也没想到,一向温润的九渊,竟然能和阎君吵起来。重要是物主和供主位置还差着辈,要让竹柒知道放气的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教教他规矩。
一般这样冒犯阎君的,简直早就尸骨无存了。
此时阎君在的注意全部在竹柒身上,在祂的眼里九渊也只不过还是一个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少年罢了。
听见九渊虽然生气,可话里话外还是关心这个小东西,所为三生石衣服,冥冥之中就有吸引,大抵就是如此了。
即是已经分开,还是下意识露出关心。
“修炼忌怒,你太聒噪。”阎君见竹柒脸色好转,转而在她的腿上疏通经脉。
“待会便醒,你将她带回去,莫说你来过本君此处。”
九渊滞了一下,不明白这个男人要闹哪一出,随即想到什么,广袖下的手攥得咯咯作响,温润的声也带上些许怒气:“小君哪般心悦阎君,阎君何必要将小君拒人千里。”
“明知小君是想见阎君的。”
“起来要是见不到,难免一番伤心。”
“阎君对妻子都这般绝情,也难怪能亲收杀死小君两个孩子。”
“你这性子。”阎君叹了一口气,“是被小东西附身了?咋咋呼呼,真是七八分全像,见了本君一个比一个不把本君放在眼里。”
本君此生万德环绕,怎么就摊上这两个不省心的玩意。
到底谁是供主!
真想撂挑子。
“小东西不愿本君与你相见。”
“孤走便是了。”九渊深深看了一样竹柒,转身就离开。
“那是谁带她来的。”阎君淡淡开口,收起灵气。自己的身体也渐渐透明起来,显然是将这个分身灵气全部给了她。
对阎君而已,这九牛一毛的算不上,顶不过这个散了,上面再来一个,反正记忆互通。
而竹柒本体找不到,这个分身的状态如何,可以让祂们间接性观察本体情况。
显然,不是很好。
阎君的话,九渊又停在了当场。的确是心里有气;的确是因为竹柒撕了缔结,彻底没了希望;的确……他是想和她一样找到孩子,和毕竟纠缠不清。
即是明目知道,孩子可能不在了。
还是不管不顾……一意孤行……
可能因为还在意,所以见祂的无所谓,九渊再也不能很好控制情绪。
“九渊,她只是一个孩子。”阎君抬着透明的手,轻轻抚摸着竹柒的脸,即是身体透明,祂的压迫也没有减一分一毫。
“本君与她成婚数亿载,你真当本君看不到她心悦本君?”
“本君是供主,本君也避免不了天道之雷,生产之日本君便在她身边。”
“你还小,一是你扛不住天道之雷,二是则是她以扛不住。”
“一个小小的缔结引来的天道之雷,都能让她险些魂飞魄散,现在本体去向不明。九渊,本君以为你该是明白的,她将自己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