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敲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说道:“那你快一些,本君带你离开。”
“你都吐血那么多次了,其实可以不用管那个人类的,何时,本君都会保你。”
“虽然不是本体,无伤大雅,本君却是看不得。”
“少说这些话。”竹柒被阎君放到床上,她翻了一个身,扒在被子里,指着头看着退衣的阎君,“你看不得,你以前还欺负孤?又摔又打的,少么?”
阎君在拉宽大袖子的手一顿,随即继续将身上的袍子退下,一边将袍子挂在架子上,一边拿架子上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佯装无意开口:“在怨孤?”
“没有。”竹柒翻了一个身,平躺着看向黑漆漆的纱缎,一手附在双眼起,唇角勾笑调侃开口:“孤真怀念和你吵架哪会。”
阎君穿好袍子撩开被子,坐了上去,靠在枕头上。竹柒的没有放开眼前的手,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放在阎君拿苍白的的手,阎君感觉到妻子手尖的冰冷,心头一紧,反手捂住。
自己身体带了寒气,虽然是分身,寒气没有拿渗入,但身体还是冷的。可如今……妻子的手还要比自己的冷,哪里不能让祂心中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去将九渊那个家伙手刃掉,好解解心头只恨。
“等你本体回来在吵,你这个身体受不得气。”
“还是想吵架,怎么办?”竹柒轻笑说开,只记得自己这个丈夫十分可爱,还给出解决方案。一般情况不是应该说,我宠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和你吵架?
“你听话些,本体回来,本君送你一份大礼。”阎君不知道竹柒心里的小九九,一只手抚恤她身上寒冷的气息,视线落在她微微勾起的唇角手,只觉得以前是笨,一无是处。现在倒是聪明了,聊天也在一个频道上,只是这个心机,还是一点没有长,哄哄就什么事都忘了。
“什么大礼,这样神秘?”竹柒放开眼前的手,一机灵坐起来,脸露开心的神情。一切的反应,就像阎君意料的一样,活灵活现。
“你惦记了许久的。”阎君见她露出和意料之中的模样,卖起了关子。
竹柒不疑有他,躺了回去,只是这一次头枕在阎君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小东西,本君想问你,初见本君时,你为何不怕本君?开口就要嫁与本君?”阎君知道她没有什么睡衣,找了一个话题问她。
看着无意,实则在阎君心里盘旋了许久。
竹柒的唇间的弧度在听见阎君的话,显然的一僵。
祂是供主,在还没有看见天道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至上还有两个和她身份一样的人,一个就是她的父君,天道;一个是和天道共生的,阎帝,管理生死之主。
还没有懂事,这两位供主的故事她就开听。
她小,又是供主,又在和平的时候出生,她不知道什么是厉害。
她只听说,阎帝有一头能牵动世间万物的银发,在开口自己的一头黑发,她小而无知,只是觉得那样好看,所以就喜欢。
正好,那次见父君,正好阎君也在,正好阎君的头发散了一地在后面,正好那时候的她只喜欢阎君的银发,正好她那个时候修为低看不见他的容貌……
以前的年少无知,都在为那时候的正好买单。
后来,执着那一头头发,却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真就非祂不可。
娶了,嫁了。
更加不甘了。
直至后来,小君都赔了进去。
这又让她更加不甘,所以又更不舍得,所以真就痴迷上了。
即使祂那般!自己也受着,只因为她真的爱祂。
如今一切都变了,她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只知道,她爱的祂已经变了。
温柔了许多,也疼爱了许多。
一切都在变好,一切又像在变坏。
谎话连篇的她,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她说:“因为孤对夫君一见钟情,私负一生……”
“嗯。”祂应。
她怔了怔,转而睁开眼睛,窸窸窣窣爬起来,坐在阎君身前双手挂在祂的脖子上,挑这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轻声音开口:“要不要?”
阎君被她问得怔了怔,随即耳机有些泛红,没好气训斥地开口,“靠这个吸取本君的灵气,你真的是!”
“可我们是夫妻啊……夫君也不忍心孤身体冰冷,如同一个死人不是?”竹柒狡辩着,先是看见阎君泛红的耳根,还有磕得自己大腿发疼的……
“会上瘾上,本君不得纵容………唔……”
“口是心非,手!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