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眼睛一亮,终于找到这个暗格了!
她目光向暗格内看去,竟是一排画轴。
“这些是什么?”
宁安候的目光不禁温柔道:“这些啊……都是你母亲的画像。”。
母亲的画像?
云棠忍不住一怔,母亲走的早,她对母亲的印象极少,家中也很少见到母亲的画像,原来母亲的画像都在这里。
她轻轻打开其中一个画轴,只见一唇畔含笑的绝美女子立在海棠树旁,画中女子的一双眉眼与自己极为相似。
看着画中女子,宁安候仿佛陷入了回忆,他温声道:“我记得你母亲生前最爱海棠花,最喜欢吃鱼,最害怕打雷,最喜欢的月份是四月,因为她说四月是海棠花开的季节……”。
云棠不禁动容,这些她从未听父亲提过。
没想到母亲已经走了这么多年,父亲依然记得母亲的每一个喜好。
“既然父亲这般放不下,那为何要将这些画轴藏起来?”
宁安候解释道:“那时候你还小,可能记的也不多。你母亲刚走的时候,松儿和你整日哭泣,茶饭不思,怎么哄都哄不好。
时间久了,便也逐渐适应,只是每逢见到你母亲的画像时都会闹上一阵。
你未到懂事的年纪,还比较好哄骗,但松儿他却是不吃不喝不睡,时间长了,身体怎能吃得消?
为了松儿的身体,我也只好将你们母亲的画像全都藏起来,只希望他能早日从伤痛中走出来。
这一藏,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原来如此,父亲总是对哥哥凶巴巴的,其实心里还是心疼哥哥的。”
宁安候连忙否认:“别乱说,谁心疼那臭小子?早知道他长大这么不省心,在他小时候就应该不管他。”。
云棠知道父亲就是嘴硬,也不准备揭穿。
“这幅画是你母亲在绣帕子,这幅画是你母亲在插花,这幅画是……”
提起已故的妻子,宁安候整个人都不知不觉的温柔了起来。
云棠静静的听,原来父亲和母亲是这般恩爱幸福,难怪母亲离开这么多年,父亲也从未动过续娶的心思,更是连一个妾都没纳过。
暗格里所有的画卷都已经拿出来,画卷下面别说信件了,就是连张字条都没有。
她记得清楚,前世那些‘证物’就是从这暗格中搜出来的。
现在她已经亲眼查看,愈发相信父亲是被人诬陷的了。
更何况这暗格中装的是母亲的画像,父亲这般爱母亲,又怎会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和母亲的画像放在一起?
云棠状似无意道:“您隐瞒的真好,我和哥哥这么多年都不曾知道这暗格中的画像。”。
宁安候笑着作答:“那是当然了,万一谁多嘴说出来,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连祖母和二叔他们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