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朱允熥对陈恪满满的都是佩服。
朱允熥在陈恪面前虽常喜欢与陈恪拌嘴,但对陈恪的能力还是认可的。
朱允熥说的津津乐道,朱标并未否认,笑着道:“战了五局,陈恪胜了五局,九江前几局面中多了几分冒进和轻敌,后面那几局已沉稳下来了,但陈恪的布局却变化多端,若非儿臣一直亲眼看着,绝不会相信,那样跳脱的布局是出自一人之手。”
碰到不同风格的对手多了,自己也就会磨练出变化多端的布局了。
朱标如实禀报,老朱却是冷哼一声,道:“就知晓那小子是属驴的,不抽就不动,李九江和沐晟在兵法造诣上皆有几分能耐,他们二人轮流都无法取胜,可见那小子的能耐绝非仅限于此。”
老朱在给陈恪委以重任之前,也是对陈恪进行过细致调查的。
好在陈恪穿越过来之时,原主并非发生什么意外的损伤。
大概陈恪所在之地与原主所在之地的磁场正好相撞,两人不过都只是睡了一觉,此事便生成了。
而原主家世清白,往上倒十八代,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
老朱即便是调查也绝查不出什么来的。
因而陈恪多出来的那些本事,除了把之归于天赋外,是找不出任何其他的理由来的。
对老朱来讲,你这本事从哪来的不重要,能为自己所用就行。
“雄英,你课业之余多去大学堂走走,学学那下子的能耐。”老朱随之吩咐。
朱雄英在深宫长大,性格温和,处事手段也较为宽仁。
与出身市井的陈恪多学学,对朱雄英也是有好处的。
朱雄英对老朱的吩咐才刚做应答,朱允熥随之便道:“皇祖父,孙儿何时才能去学习?”
不说朱允熥现在年纪太小,就是年纪正合适,也只能是以受训者的身份,与那些勋戚子弟一块学习的。
如朱雄英这般,带着巡查的目的进入学堂学习的,只能是皇长孙。
你想啊,带着巡查的目的学习,是要受训者服从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说,朱允熥将来都只能是藩王。
一个藩王也需要的是服从,而不是让那些武将去服从你。
对朱允熥的问题,老朱直接回道:“咱知晓你的心思,按时完成先生们教授你之课业,等你年纪大些,咱自会给你安排这个机会的。”
朱允熥现在连马镫都跨不上,进入大学堂不也是添乱吗?
老朱开口,朱允熥不敢再讨价还价,只能闷闷不乐应道:“好,孙儿听皇祖父的。”
***
军将大学堂中。
在朱标带着朱雄英和朱允熥离开后,训练便已拉开了帷幕。
李景隆为首的几人与徐允恭为首的几人分成了两拨站立,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过道,过辆马车怕是都不成问题。
分开站便分开站吧,本就存有矛盾,强行拉拢一块也不是个事儿。
“行了,废话不多说,愿赌服输,你们既已输给我,在军将大学堂的这三月之内,还望我们能够相处愉快。”陈恪嘿嘿笑着道。
那笑容中明显是憋着坏的。
“沙盘是你做的,你肯定有后招。”李景隆道。
说这话可就不够意思了吧?
陈恪没再辩驳,只投去一个笑容,道:“是啊,我是有后招,你能怎么着?现在我是教官,你们是学员,这是陛下旨意,太子殿下亲自定下的,若不能听命行事,那便就是抗旨,知晓抗旨的后果吧?”
他若与李景隆吱吱歪歪,根本就辩驳不清楚。
毕竟那沙盘的确是他做的,若严格来说的话,那沙盘模拟之下的对战他是已经对战过好多次了,也算是作弊的。
“你...”李景隆怒目圆睁。
陈恪则懒得再搭理他,只吩咐道:“你们既然已经站了队,那就比试一下吧。”
说着,陈恪指了指徐允恭一行,道:“你们几个一组。”
随之,又指了指李景隆等人,道:“你们几个一组。”
能分到一组,汤醴等人昂着脑袋冲徐允恭等人挑衅,就差竖个中指了。
又不是打群架,人越多越好。
其中关节,陈恪并未细说,吃到苦头,他们便知道其中的厉害了。
“行了,先来第一项,挺胸抬头,站着不准动,哪方先有人动弹,便判定为输,今晚没饭吃。”
既然是比试,那就要有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