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赵业裴两兄弟天天去大江抓河蟹,村里人不少人开始说了。
晚上吃饭,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
孙月英看向赵业裴,说,“大哥,明天,你拿五斤河蟹过去你大婶。记得,挑二斤母河蟹。”
赵业裴没觉得有什么,他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娘。”
一家人,经常会互送一些吃的,所以包括叶菊在内,没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可赵叶荷却有些疑问,问孙月英,“娘,叔公他们不是不吃这个河蟹的吗?”
她记得,叔公一家和他们一家,都是不喜欢吃这个河蟹的。不过河虾,他们两家人都喜欢吃。
孙月英夹一筷豆角吃,实话说,“是你大婶要的。”
“她说要做醉蟹,可是家里忙,没时间去抓。听人说,你大哥在抓河蟹,就想要几斤河蟹做醉蟹。做好了,给家里送来二斤。”
听到是赵大婶要吃,叶菊第一个不乐意了,她可记仇的。上次人那么说她,她可没忘了。
她看向孙月英,不乐意道,“娘,二斤母河蟹,可是六文钱!大婶要吃,她自己去抓就是了。”
这河蟹要是赵建辉要的,那叶菊是非常乐意的,甚至是给五斤母河蟹也可以的。
反正这谁要都行,叶菊都愿意给。可就赵大婶不行,她可是个小心眼。人都不喜我,还要我给她出力,想也不要想了。
这越想,叶菊就越不忿气,手拿着筷子没意识的戳着碗里的米饭。
“我们一家没人喜欢吃河蟹,往年她做醉蟹,我们都不要。最后这二斤醉蟹,还不是她自己吃了。”
“这会地里有什么活忙,不就是只剩下菜地。有叔公堂叔他们在,她就看着孩子,还有什么要干的。”
这一番话,大家都听得出来,叶菊不想给人河蟹。可他们不懂,这谁惹了这小祖宗。
孙月英有些不明叶菊这突然怎的就生气了,她说,“一家人,不说钱。河蟹大江都是,顺手的事。要卖,我们再抓就是了,不是什么事来的。”
叶菊就是不想给不喜欢的人做白功,“是一件小事,可要是大婶要的,那我就是不愿意给。”
这话一出,大家知道是赵大婶惹到了叶菊。
赵大婶的为人,孙月英也算了解。加上叶菊这反应的样子,她大概猜到一些。
她安慰叶菊,“你大婶是不是说了你。她人就这样,我们做人要大度,不要计较太多。”
“哦。”叶菊敷衍应着,她才不要大度,为什么要大度。
不过,叔公一家人都挺好的,要不是不想大家的关系有缝隙,她真的不乐意给人河蟹。
扒口饭,孙月英想起一事,看向赵叶荷,“二妹,明天,你把屋后的水瓜都给摘下来。”
“我刚才淋水的时候发现,少了好些水瓜瓢。就连这金瓜,也少了两个。”
屋后面的水瓜和金瓜,长得不错,每年结果也多。这吃不完的水瓜,她就留着长老,晒干收起来。
之前有人看到要,都是来家里问一声的。可今天她看了眼,少了好几个水瓜。
就连金瓜也少了两个,还是最大的两个。水瓜没了无所谓,家里还有旧的。可是这金瓜,可真的是气死人。
水瓜被偷,赵叶荷早就聊到了,“知道了,娘。”
早在之前,她就和孙月英说过,这老水瓜要摘回来晒才行,要不会被人顺手牵羊的。
可孙月英不信,说左邻右舍的,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孙月英接着说,“这水瓜瓢,可以通下奶。再有两个月,你幺婶要生了,这水瓜瓢得留一些出来。”
“还有,你多做几双新鞋。明年,大哥成亲,我们穿新鞋。你自己,也多做几双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