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把这个柴房想的太重要。她颇为沮丧正准备返回,耳畔却传来一阵微弱的询问:“是柳大嫂吗?今日您怎么来了两趟,是鸿儿不听话……”
女人的声音?顾童神色微妙,顺着声音寻了过去。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麦草堆的背面,看到那个病怏怏的女人,如今这女人正躺在简易的铺盖里休憩。
柴房虽然灰暗,但窗户透着微亮,仔细端详不难看出这是个貌美清丽的美人。
“你是——”顾童就势蹲在她面前,语气格外温和。
女人吃力地睁开双眸,只看了一眼,便惶恐地大吼:“你是……典声……是陈典声让你来的吗?”
“我不认识什么声之类的,我……是这家客栈老板的远房侄子,今早他去邻村沽酒……特意交代让我帮他照看一下。”
“原来是柳大哥让你来的……”女人这才有些放松戒备,她极为痛苦地抚着胸口,咳得厉害:“那些官差走了吗?”
“官差?”顾童直视着她审问般的眼眸,停顿片刻:“都走了!”
“柳大哥夫妇为了我这只丧家犬,这段时间里奔波劳碌……他们的大恩大德,宁五娘我做牛做马也偿还不清!”
看着宁五娘哭的如此凄婉,她嘴角不时还咳出黑血,顾童心情不由得难受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