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挺憋屈,这一憋屈吧,他就快要爆发了。
张郃回身一枪,再次把枪头狠狠扎进了周泰的肩膀,周泰却猛地发力,不退反进,一个大步就欺近了张郃的身侧。
张郃的虎头金枪洞穿了周泰的肩膀,一时之间根本就拔不出来,被周泰欺进身前,周泰的厚背刀兜头就砍了下来。
这一刀可吓了张郃一跳,这是要一刀枭首啊,太狠了点吧。
张郃连忙抽身急退,连大枪都撒了手。周泰索性握住枪杆往后使劲一送,大枪完全穿过他的肩膀,往甘宁身前飞去。
张郃没了金枪,基本也就没了反抗之力,被周泰的大刀左劈右砍,踉跄几步就退到了路旁的泥沼里。
这下连行动也慢了,眼见着周泰一刀往他面门劈来,张郃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居然死在了这人地两生的江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归葬故里。
张郃自然没有被劈成两半,周泰眼见大功在手,猛地想起了仓耀祖的话,阵斩敌将是头功,生擒加倍,抓一个活的等于砍死两个啊。
最后关头,周泰把直劈的力道改为了平拍,在张郃的额头上啪地一下,张郃就华丽丽地扑街了,眼见着额头就起了个大包,估摸着,张郃要吐几天了,脑震荡绝对是没跑了。
周泰探身把张郃抓在了手里,举在身前,大喝一声:“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甘宁也指挥着近卫营们举起了弓弩。
主将被抓,环境不利骑兵作战,敌军还二十倍于己,张郃的部下们动摇了,扔掉兵器下马跪地的不在少数。
甘宁还看到有几个没骑马,家仆模样的家伙一骨碌倒在了路旁,然后一点点地往河边挪动,甘宁自然不会管他们,乐见其成。
随着缴械的人越来越多,这仗眼见是打不起来了,甘宁就让近卫营上前收缴战马武器,看押俘虏,他则带着几个亲卫去看那几辆马车。
亲卫伸手掀开车帘,暗暗戒备的甘宁看到了马车里面的情形,果然是数个妇人还有小孩。
甘宁上前问了一下,几人都说是扬州刺史刘繇的家眷,请将军高抬贵手,必有重谢云云。
甘宁让亲卫拎出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拔出亲卫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道:“你叫什么?是谁家的孩子?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只见这男孩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故作镇静地说道:“小子姓刘名基,家父正是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你们这是要杀官造反吗?”
甘宁恶狠狠地说道:“继续回话,否则我就在你这漂亮的脸蛋上刻几个字,你说刻什么好呢?”
刘基委屈道:“母亲,母亲带我们去小九华山的寺庙里拜送子观音,求。。。求子。”
甘宁奇道:“寺庙里供的不是佛陀吗,什么时候供奉观音了?求子不应该去拜送子娘娘吗?你们这是走错了路,拜错了神仙啊。”
刘基强作镇定,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笮融生前在小九华山捐资建了一座送子观音庙,据说很灵验,我们就去拜一拜,送子观音据《法华经》而起,和送子娘娘差不多的,将军。”
甘宁打量了刘基几眼,这小子长得太俊了,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下狠手了:“本将记得你们刘家好几个男丁了吧,怎么还要生啊?不怕养不起吗?”
刘基小声嗫嚅着:“这个,这个。。。”
这时,一个女童跑了过来:“恶人,你不要吓唬我刘家哥哥,拜送子观音是为我阿母求子,与刘家哥哥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