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耀祖拍了拍袁耀的肩膀,问他怎么不去打麻将?是不是输光了?
袁耀无奈道:“家父要上桌打两圈,把耀撵出来了。”
“啊,太过分了,走,咱们去那边钓鱼,你别说,这瓦埠湖里的鲫鱼真不错,可以做鲫鱼豆腐汤,非常美味。”仓耀祖拉着袁耀往船尾就走。
“瓦埠湖最有名的还是银鱼,就是太小了,钓不上来,只能下细网捞。”袁耀向仓耀祖介绍道。
仓耀祖笑道:“袁公子也喜欢美食吗?也对,听说你父喜食蜂蜜,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啊,都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喜欢美食再正常不过。”
袁耀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从仓耀祖的语气中听不到羡慕妒忌恨,反而听出了一丝丝的调侃和鄙视,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觉得自己不会听错。
袁耀是个安静的美男子,今年正好十八岁,袁术却还没有给他订亲,估计和袁术前几年四处漂泊有关。
现在袁耀的亲事应该提上日程了,回头问问袁术看上哪家的女儿了,会不会是下邳陈家呢?有点意思。
袁耀觉得仓耀祖看他的眼神古怪了起来,这让他有点不太舒服,正打算离开呢,却见桥蕤和张勋联袂而来,说是有要事禀报。
这时候去打扰袁术,估计谁都落不了好,袁耀就问道:“二位将军,何事如此操切?”
桥蕤和张勋对望一眼,才由桥蕤说道:“禀公子,是那曹洪率兵千五,正奔寿春而来。”
袁耀闻言不由一愣,一千五百兵来做什么呢,打仗的话也太少了吧,不由看向仓耀祖。
仓耀祖稍一琢磨就知道原委了,于是说道:“二位将军,耀公子,勿急。那曹子廉定是来买粮的,听说曹孟德和袁本初闹了点不愉快,又交恶于徐州,今夏旱蝗两灾轮番发作,估计是缺粮了,没有大碍,此事稍候再禀报君侯吧,莫扰了他打牌的雅兴。”
“阿耀此言当真?”桥蕤追问道,虽然他也觉得是这个理由。
“我刚从兖州过来啊,绝对保真,真要打仗能让曹子廉带兵吗,肯定是曹仁曹子孝啊,子廉就是个买卖人,要不是能捞点油水,我估计这寿春城啊,请他他都不来。”仓耀祖信誓旦旦地道。
桥蕤点头同意道:“此言有理,阿耀果是曹子廉的知己。如此,此事就是小事一桩了,就此揭过。那什么,阿耀,上次吃的那个孜然味和麻辣味的烧烤可还有吗?我弟兄二人甚是想念啊。”
仓耀祖笑道:“有,必须有,两位稍坐,我这就让人准备。”
说着就把桥张二人让到了座位上。桥蕤和张勋原是扬州刺史陈温的部下,袁术据有九江以后,就把他们两个收在了麾下,要说他们俩吧,武力不高,统率也不行,基本上也就是一般人。
但是仓耀祖对他们两个还是很客气的,与人为善啊,又不是自己下属,能力再低也没有关系啊。
而且桥蕤可是姓桥喔,他不但是桥瑁的族弟,还是大桥和小桥的父亲,是的,汉时是没有乔这个姓的,桥姓的一支后来简化成了乔姓,所以呢,大桥和小桥其实就是大乔和小乔这二乔。
仓耀祖给桥蕤递上一杯肥宅快乐水,嘴里嘀咕着,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老桥啊,对不住了,你拿我当兄弟,我却拿你当岳父。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这句话自然不是出自曹植的《铜雀台赋》,《铜雀台赋》作于建安十五年,也就是公元210年,在赤壁之战的后面,里面也没有这句,只有一句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
那这句话是谁说的呢,是诸葛亮吗?也不是。
赤壁之战发生在建安十三年,也即208年,诸葛亮舌战群儒肯定在208年以前,那么,除非诸葛丞相也是一个穿越者,否则他是无法背出曹植这首《铜雀台赋》的。
最大的可能是罗某某改的,或者其他人改的,罗某某抄了过来。
仓耀祖觉得这句其实改得很不错,比才高八斗的曹植的那个原句,要有故事多了,哈哈。